宋瑾知道,只要不想与蒋随州继续纠缠,此时就装聋作哑。

哪怕解释一句,都没必要。

等蒋随州彻底心寒,她就真正解脱了。

“宋瑾,我们是彼此初恋,你爱过我,我不相信你心里现在没有我的位置。”蒋随州缓缓道,“三年前知晓你的真正身份后,我越发自卑、敏感,生怕被人说是软饭男——”

“别说了,我不想听。”

宋瑾急声打断,“我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蒋学长说个数目,我马上转过去。”

“宋瑾,你就别再扎我的心了。”蒋随州明显底气不足。

三年前,他不止一次用这种方式与宋瑾划清过界限。

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与蒋学长非亲非故,花蒋学长的钱良心难安。”宋瑾又往他心口戳了一刀。

他忽然起身,伸手拥住病床上的宋瑾!

“放手!蒋随州,不许碰我!”宋瑾手脚并用撕扯。

蒋随州手臂越发用力,紧紧箍住她瘦削的后背,滚烫的唇贴在她脸颊,“我为三年前的自以为是向你道歉,我错了——”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在辩论会上见到你之后,就不该向别人打听你的联系方式,不该去撩拨你,更不该不知羞耻地去安秀!”

后一句是宋瑾哭着说出来的。

“宋瑾,你对我的好,早就烙在我的心中。这三年,每当我坚持不下去了,就会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短暂,却是我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美好。”

蒋随州的唇小心翼翼落在她耳畔,颤声问,“别再惩罚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刹那间,宋瑾的记忆被带回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些时光。

破旧闭塞的安秀镇,学校的图书馆食堂,恒合律所……都曾留下了两人热恋时的美好记忆,令她至今都难以忘记。

如果是两年前,甚至一年前,蒋随州这样低姿态表白示好,她或许还会心软。

现在,只觉得可笑,没有半分感动。

她沉思的表情映入蒋随州眼里,误以为是她回心转意。

顷刻间,在他心底压抑了多年的相思和渴慕一股脑涌出来!

他俯身,大胆吻住宋瑾的唇。

忽然而至的肌肤之亲,令宋瑾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短暂的沉溺之后快速清醒,抬手对着蒋随州的脸打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两人都愣住。

蒋随州右脸泛起几道鲜红的手印,宋瑾的手僵在空中。

四目相交,宋瑾垂下手臂,悻悻开口:“是你先越矩的。”

“确实如此。这一巴掌打我脸上,一点都不亏。”蒋随州摸了下被打的脸颊,自嘲跌坐在陪护床上。

宋瑾有些不好意思,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拿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你别走,该走的是我。”蒋随州忽然起身,越过宋瑾,头也不回出了病房。

宋瑾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捏了下。

酸酸的,涩涩的,还有快要窒息的闷痛。

不知不觉中,几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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