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阮呸了一声,朝着大伯家走去。
头一天收爬叉猴,她得看着,屋子里的大戏她嫌辣眼睛。
吴春梅乐呵呵的拎着毛线团跑到邻居家里唠嗑,一看手腕上带着的表,过了半个小时。
她脸色微微变化,似是无意的说道:“我刚收到一套从上海邮过来的夏士莲雪花膏,抹在脸上就能变得雪白雪白的,还冰冰的,大家要不要试试?”
一听这话,谁还织毛衣啊,甭管跟吴春梅关系好不好,全都跟着她离开了。
夏士莲雪花膏是什么东西啊!
最便宜也得二十多块钱,靠种地生活的人谁舍得买,婶子们一边奉承吴春梅嫁了个会挣钱的好男人,一边羡慕嫉妒恨,一群人酸溜溜的跟着走到苏家小院。
夜里静悄悄的。
虫儿吱吱叫。
房间里也传来声音。
一行人站在院子里,非常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都是结过婚的哪儿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吴春梅脸色一变:“这是猫儿叫春了吧。”
又说:“我突然想起来,那雪花膏其实不好用,咱不试了,走走走继续织毛衣去。”
跟在吴春梅的人可没这么好打发,尤其是跟吴春梅不对付的,眼瞅雪花膏那么好的东西试不成了,不看一下吴春梅的笑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来都来了,正好我家闹老鼠,这猫儿来的真及时,走大家伙帮我去把猫儿逮住去。”说话的是村里开小卖铺的王来财媳妇儿,她最看不惯吴春梅。
吴春梅低头笑了起来,她早就料到王来财家的这个性子了。
待会儿苏明阮那死丫头被这么多人盯着,肯定悲愤欲死吧,她装作不乐意的被推着往里走,心里就快活的不得了。
王来才媳妇儿一推门,手电筒一晃。
好家伙,这不是念念么,怪不得吴春梅这么阻止呢。
这战况,激烈的呦,怪难为情的。
“吴春梅你赶紧管管你家苏念吧,小小年纪想男人了,还骑在人身上,可真难为情,赶紧让她结婚吧!”
吴春梅正准备看好戏呢,脸色一变,急忙冲了进去,瞧见沙发上的情景,眼睛一翻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就连火热中的陆竞舟也傻眼了。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次要被人看光了。
但是手电筒的光照过来,跟他一起的竟然是苏念。
苏念没什么神志的样子,他都吓蔫了,她还蹭他。
这,这怎么回事?
“你个杀千刀的,怎么敢玷污我家念念,不给个说法,我就打死你!”吴春梅脑子急速转动。
一边打一边提点陆竞舟,今儿这亏他必须吃,不然就告他耍流氓,陆竞舟整个人都傻了,吴姨要告他耍流氓,不然就让他吃枪子,事情明明是吴姨安排的。
“吴姨,是您让……”
陆竞舟抱头顾腚缩到角落。
“我让你去死啊你倒是去死啊!”吴春梅一棍子下去把陆竞舟的话打断。
她抓着陆竞舟的脑袋一直往墙上砸,血花子都给打了出来。
威胁道:“你前天还说喜欢我们家明阮,今儿就搞出这么个事,若是传出去,你甭想在十里八乡的跟人做亲了,识相的赶紧回去找你家里商议婚事,不然就我把你送到公安处。”
“我、我这就回家商议婚事,别打了别打了。”陆竞舟鼻青脸肿的挣扎,额头上伤口还在流血。
吴春梅这才把陆竞舟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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