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深深好奇的扭过头看,却只瞥见祁颂声撤离的鞋尖和男人红肿的手,有的地方甚至渗透出血丝,足以见得祁颂声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说到做到,你滚吧。”说完便十分平静的用男人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皮鞋,转头对乔琪说:“和乔氏的单子就当没发生过,如果你们还想保住的话,就让你们的董事长亲自跟我谈。”

说完就转身离开,宴会的人刚刚怎么跟他让的道现在又怎么做,并且低下头不敢注视他离去的背影。

宴会的主人见此匆匆赶过来挽留祁颂声,没想到男人只是淡淡的说:“戏好看吗?”

“你发起的宴会似乎总能放进来几只臭鱼烂虾,整的大家都不开心。”

说完就抱着孩子上迈巴赫了,张晨见他这个样子十分无奈的为他扫平烂摊子。

迈巴赫中,宋深深被他放下来,望着他的墨绿色眼眸不说话,直到张晨上车,父子俩也十分安静。

将刚刚录下来的视频保存好后,张晨正准备开口询问两位祖宗下步打算做什么,就听见小家伙的肚子传来清晰且大声的咕咕叫。

从镜子中望去,宋深深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蛋通红,张晨见他这样子自然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熟练的报出一个地名让等候已久的司机前往。

坐在后面的祁颂声只是沉默,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一般这样的情况张晨都是直接默认他同意。

夜晚的D市十分热闹,即使马上就要迎来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季节,也没有影响大家吃夜宵的热情,车水马龙的样子一下子就吸引了从来没有见过这幅景象的宋深深。

“平时不是挺会跟我叫板的吗?怎么今天到你发挥的时候你在这里装鹌鹑?”

望着他因为亮光而变的毛茸茸的头顶,祁颂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完这句话就见小兔崽子背对着自己,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不听我说话?小兔崽子。”祁颂声被他抗拒的态度气笑了,只是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休息。

宋深深转过头望向祁颂声颈间那抹白色有些心虚,聪明的小宝似乎刚刚吃完蛋糕没有擦嘴。

想到刚刚祁颂声那样对待那个男人,小家伙更加心虚了,缩在一旁小心翼翼扣自己的手不说话。

其实已经发现小兔崽子所做的事情但还是觉得死小孩这样做很好笑的祁颂声只是闭上眼睛不说话。

高烧似乎还留下了后遗症,浑身疲惫无力的祁颂声脑海中又开始回想起昨晚宋今禾逃跑的背影,与六年前的身影再次重叠。

像是坠入无尽深渊,浑身冰冷的他脸颊上突然附上一层温热,睁开眼睛却对上小兔崽子关心的眼眸。

无语闭上眼睛,祁颂声将他的手放下去,挑眉询问张晨是不是到达目的地了。

宋深深先被早已经等待许久的服务员领到包厢中,张晨望着正在揉太阳穴的祁颂声,十分关切的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猜我是从什么地方赶过来的?”祁颂声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话,张晨想了想又开口说:“我跟你儿子说的话你听见没,这是他让我录的视频,不知道这个小孩想干什么。”

“我不是聋子,至于视频的事情先暂时不用管,看这个小兔崽子想干什么吧。”

见张晨还有些话想要对自己说,祁颂声也知道他想问什么,说的话像是被风吹散般飘忽不定:“他跟我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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