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姜离转过头,看着李玄霄,燕清,张铁牛,这位冰山美人淡淡一笑。

“谢谢你们。”

虽然不知道她在谢什么,李玄霄依然答道:“不客气。”

“如果能给我一个拥抱就更好了。”燕清说。

张铁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流星,“真美!”

“感觉一切都像是昨天。”燕清说,“我们都还很年轻,想着各自的心事,喝着最烈的酒,看着最美的星空。”

星空遥远,模糊了年少,黯淡了韶华、

掩盖了年轻的痕迹,照亮了往昔的懵懂。

..........

翌日的清晨。

没有告别,姜离已经离开了。

燕清一大早上,没见到姜离,喋喋不休地抱怨个不停。

抱怨对方从来不说再见,上一次分别是,上上一次也是.......

而这一次,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倒真像是一个小老头,李玄霄转念一想。

不是像,燕清现在就是一个小老头。

燕清直到夜晚,才乘着马车离开小镇。

“记得在我的墓前倒一些酒,李玄霄别忘了到时候带着姜离来一起看我,要是你单独来就不用来了....

还有..别忘了,到时让姜离穿的好看一些。”

燕清的声音,随着马车的蹄声越来越远。

李玄霄挥了挥手,提醒道:“记得陪葬品要多放一些,方便我去偷!”

张铁牛弓着腰往回走,“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走。”

“去哪儿?”

“寻名山,看江河,访老友。”

张铁牛十分直白地说道:“那就是没事干了,你帮我一个忙吧。”

“.......”

阿七小手抱着柴火,从镇子的另一头风风火火地跑向铁匠铺。

路过的人跟她打招呼,阿七点点头,算是回应。

女孩习惯了跑上跑下,捧着这么一大摞柴火,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耳边传来朗朗读书声,阿七满是羡慕地望了一眼镇上唯一一间的私塾,

她跑回铁匠铺,先把柴火归置到厨房,又将缸里昨天捞的鱼拿出来。

“今天吃炖鱼。”

“辛苦了。”

张铁牛坐在摇椅上,微微眯起眼睛。

李玄霄道:“你让我送这丫头去西陵?”

“嗯,我太老了走不动了,反正你也闲着无事做。”

“送西陵做什么?”

“我死了,她在这里便无依无靠了。”

“西陵有她的亲人?”

“算是吧,西陵龙虎山天师府正在招收弟子,她父亲是天师府的皂役。”

皂役不是龙虎山的弟子,龙虎山在各地都有人员分布。

这么大量的人手,龙虎山弟子人数肯定不够。

于是,他们便招收非龙虎山弟子作为皂役,相当于衙门中的捕快。

不算是正式官员行列,只听命办事。

阿七家四代都是龙虎山的皂役,一代传一代,天师府弟子都要敬其三分。

到了阿七父亲这一代,却因惹了大麻烦,身死道消。

临死前将其女托付给张铁牛。

如今天师府招收弟子,阿七有其父亲留下的皂役甲等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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