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是奇怪,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怡红院?”平白挨了一顿板子的燕澄安正趴在床上,一脸郁闷地说道。
燕琉荆带了金疮药来为他涂抹,腰部的伤都被药厚厚覆盖着,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但臀部的伤却是燕琉荆不能看的,只能让燕澄安自己忍着了。
“听说是怡红院的春雨姑娘前来禀报的。”那日燕琉荆并不在府中,对于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
“春雨,她怎么可能会出卖我。”燕澄安一脸不信,春雨在他心中最是温柔和善。这种出卖他的事情,他相信春雨自己是做不出来的。
“你若真想知道,姐姐也能替你去跑一趟。”燕琉荆瞧着面前抑郁的弟弟,轻声安抚道。
“真的吗姐?”燕澄安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奈何自己没有一月都下不了床,这件事便只能拜托燕琉荆了。
燕琉荆自是有条件的,她开口说道:“只是以后,你不许与那公主有任何往来。”
“你怎么也跟爹娘一样。”燕澄安有些纳闷,与孟暄和这两次接触下来,他觉得长公主也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入目。
“她是如何羞辱我燕国公府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燕琉荆袖子的手暗暗握紧,愤愤说道:“更何况这次,我觉得会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眼里闪着暗涌的光芒,有些兴奋。
她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孟暄和的把柄,一解当日之气。
燕澄安看着逐渐露出不善表情的长姐,心里一阵腹诽:这些女人好可怕。
燕琉荆是说干就干的人,当天下午就亲临怡红院。
老鸨有些纳闷,怎么近日老有女子来拜访她怡红院,莫不是又要向隔壁南风馆借人了?
说起来上次,那四位小倌自回去后,便一脸惊恐,似乎在怡红院遭受了什么不公待遇。导致她现在都不敢去南风馆,生怕被南风馆的掌柜兴师问罪。
“我来是找春雨姑娘的,这些银子够不够?”燕琉荆给了老鸨几两碎银,只见老鸨面露难色。因为这些银子,还不够见春雨一面的。
不过她能将怡红院做成汴京最大的青楼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略微犹豫了下,便笑容满面地将燕琉荆迎了进去。
春雨见到燕琉荆起初还疑惑,怎么会有女子特意来找自己。
燕琉荆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而春雨提起那日的事就有些抗拒。一想到长公主的话,又想到前段时间公主与燕大小姐的传闻,她此时面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瞧见春雨的眸光一直打量着自己,又吞吞吐吐的,一向潇飒的燕琉荆没了耐心。
“你再不说实话,本小姐就把你打包送到公主府,让你伺候长公主去。”
两人威胁的话都是一模一样,春雨欲哭无泪。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说也是去,不说也是去。
她思量了一下,燕澄安对自己极好,她就算报恩也得将此事全盘托出。
于是春雨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燕琉荆,燕琉荆一直揣摩着孟暄和的想法。她第一次觉得那个向来将情绪浮于表面的恶毒公主让她捉摸不透。
“那长公主不会是不想收面首,才将娘亲引来的吧。”听完春雨对于那日孟暄和的描述,以及她后来的种种举动,燕琉荆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很快,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那个以色为先的公主,怎么可能放着美男不要。定是想捉弄澄安,看她燕国公府的笑话。
这个解释才符合孟暄和的人设,燕琉荆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她倒是很久没在京城里为非作歹了。以前在街上看上某个男子后,都是直接“强抢民男”。但这种事情好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自初春以来。
燕琉荆脑海里有一万个对于孟暄和的疑惑,想着想着,脚便不自觉地走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前。
“闲杂人等休得靠近公主府。”公主府门前有侍卫守着,发现燕琉荆的行踪后顿时将她制止下来。
这些侍卫是一直都守在公主府的,平日里公主府也不会招待王公贵族,他们没认出燕琉荆实属正常。
燕琉荆听到此话才回过神来,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一下。
她怎么就来了公主府,难道真信了燕澄安的鬼话,说孟暄和本人与传闻中并不一样么?
燕琉荆对这个想法无比鄙弃,但身子却比嘴诚实,偷摸着躲进了公主府后面的围栏里。
燕国公府是习武世家,素来认真的燕琉荆在武功方面早就远超常人。在这莫约十八九的年纪,便达到了内力四重。
她两步上墙,直接翻到了公主府的砖瓦上。并在砖瓦上稳稳行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轻功在这汴京里排第二,那便无人敢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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