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眉间有痣的女人抄起茶几上的酒瓶子,砸在了豹哥头上。

动作果断,凌厉,劲道十足!

酒瓶四碎,酒也泼了左向东一脸。

“啊!”

豹哥惨叫,抱头倒地,匍匐着往沙发爬,伸手从沙发靠垫后面摸出了一把枪,可还没等他把枪抬起来,女人已经到了他跟前。

女人手腕一翻,手中多了把月牙似的短刀。

刀片轻薄,锋利,白亮,在灯光下寒光烁烁。

“啊啊,啊……”

恐惧袭遍了豹哥全身,他想哀求饶命,可巨大的疼痛只能让他不断地发出惨叫。

女人动作麻利地割断了豹哥的手筋和脚筋,紧接着又用高跟鞋蹬在了豹哥的嘴上!

只一下就让豹哥闭上了嘴,躺在地上直哼哼。

她是左向东这辈子见过最狠的女人,她就像关羽手中的那种极为华丽,锋利无比的大刀,给左向东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女人冷冷地看着左向东,用命令的口吻说:“起来!”

左向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女人目光一转看向地上的水果刀。

“把刀捡起来。”

左向东依言从地上捡起水果刀。

“杀了他!”

啪!

见左向东不动,女人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

“既然不敢杀人,就不要动刀!”

可左向东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委屈涌上了心头,他忍不住哭了。

“男人,就要像狼一样有血性,不许哭!”

这话让左向东瞬间想起了母亲的遗言,也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的世界,于是他擦干眼泪,倔强地说:“我没有哭!”

此时此刻,左向东发誓,从今往后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掉一滴眼泪。

女人转身往屋外走,左向东赶紧跟上了她,到了院子里,女人回头瞧,左向东忙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

女人还不到二十岁,可她比豹哥还凶,而且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左向东,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见左向东不说话,女人走到关小乞丐的小黑屋把房打开。

“你们自由了。”

几个小孩刚才都听到了豹哥的惨叫,不明所以的他们紧紧缩在一起,个个面露惊恐。

女人不再管他们,大步往院外走,左向东继续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在大门口女人再次回头。

女人面冷似冰,目光犀利如刀,可左向东与她对视,没有丝毫回避。

左向东眼神里有着一种坚韧不拔的力量,让女人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不屈不挠的决心和信念。

片刻,女人再次转身离开,左向东立刻又跟上了她,这次她走得很快,高跟鞋“嗒嗒”作响,左向东必须用跑才能跟得上。

夜风撩起了女人顺直乌黑的长发,在昏黄的路灯下,她的耳坠闪闪发亮……

在往后的日子里,左向东成了女人的小跟班,她走到哪里左向东就跟她到哪里,左向东叫她玲姐,玲姐叫他狗仔。

因为玲姐觉得左向东像癞皮狗,咬住东西就不松口,甩也甩不掉。

玲姐带着左向东走遍了美国,她的性情很冷,沉默寡言,经常整天都不说一句话,白天很少出门,可到了晚上又总是彻夜不归。

玲姐对左向东非常严厉,任何事情他都只许听,不许问。

左向东不知道玲姐出去做什么,不过她每次回来,身上都会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多年后,他才知道那是血腥和火药混在一起的味道。

其实左向东跟着玲姐,也并非全是累赘,他会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只要他能做的,都会力求做到最好。

可每当左向东极力表现自己存在的价值时,玲姐就会冷漠地看着他,这让左向东觉得,玲姐只是把他当成了一条会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的狗。

但左向东并不介意,因为他的命是玲姐给的,玲姐就是他的天,是他的女皇,是他的全部,他愿意一辈子留在玲姐身边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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