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成冷静地看着我,幽暗的眼神让我有些陌生,他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的善意,好像在提醒我,是否忘记了曾经的伤害。
我顾不了陆天成怎么看我,我开始慢慢往门口一步一步移动。
“快走啊,滚,滚出我家,快滚开!”杜鹃愈发的激动。
我清楚地看到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
就在杜鹃盯着我时,陆天成突然上前紧紧地抓住杜鹃拿着刀的手腕,可他们在争夺时,杜鹃还是用刀割伤了自己的脖子,鲜血立刻大量流出。随即,救护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急忙开门,对迅速下车的医护人员喊着,让他们快点儿。
原来,陆天成怕万一出事儿,已经悄悄拨打了急救电话。医护人员冲进客厅,陆天成已经将刀夺下,杜鹃在看到鲜血流了满身时,惊呼一声,便晕了过去。
幸亏没有割破大动脉,在被送到医院后,医生给杜鹃及时救治,没有生命危险。
我和陆天成站在医院走廊里,我一直咬着手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这个毛病,可能很多意大利人都爱咬手指吧,我慢慢就学会了。每次紧张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开始咬手指。
陆天成拉下我的手腕:“害怕了?”
“你不怕吗?杜鹃这么极端,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怎么办?你刚才也太冷静了!”
我的话语里有责怪他的意思。
可陆天成却浅笑了笑:“她总喜欢用自残来博取同情和关注!已经习惯了!”
听陆天成这么说,我在想,他和杜鹃在一起的日子里,或许是一个互相折磨的过程吧,我不知道陆天成的心情,但我能看出来,他一定不好受。
我和陆天成被医生叫到办公室,医生给杜鹃开出了一张诊断证明,重度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
陆天成签了字,为杜鹃办理了住院,医生说,杜鹃现在的状况,必须住院用药物治疗。这天,陆天成派人为杜鹃找最好的护工,在还没有合适的护工到来之前,陆天成留在了医院。
我独自回了家,陆昀泽已经到家了,他看到客厅一片狼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疲惫地告诉他,杜鹃要自杀,进了医院。陆昀泽听后,脸上没有情绪的起伏,他只是遗憾地挑了挑眉。之后,来到我面前,将我抱在怀里,很温柔。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恐怕就只有……你最爱的人,不爱你!”
陆昀泽在说这句话时,好像他得到了爱一样,我忍不住想笑:“可是,单方面的爱有什么意义呢?”
陆昀泽看着我,捏着我的下巴微微抬起:“但我认为,拥有才是最幸福的。”
说着,陆昀泽上前想要吻我,就在我们的双唇快要碰到一起时,他就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样,他看着我。可我发现,他的视线并不在我脸上和唇上,他一直盯着我的脖颈。
陆昀泽突然用手摸了摸我脖颈侧面:“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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