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的举动,着实让杜鹃在此刻对我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杜鹃原本已经拿起了刀叉,或许是我让她很倒胃口,她又放下了刀叉。
“我平时不会吃这么生的东西,对身体很不好的,我吃点沙拉就可以了。”她开始变得从容。
“丹姐,要不然,重新给杜鹃做一份全熟的吧,她身体不好。”我说。
“哦不用了,我不是很饿。”杜鹃说。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陆先生三个字,而杜鹃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只见她忙移开眼神,我几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我拿起手机接听:“喂,震霆,你怎么还不回来?”
杜鹃突然抬眼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那一刻,我们都已心知肚明,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陆先生这三个字,却不敢挑明。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越被宠爱的女人,底气越足,而杜鹃不敢在我面前撒泼打诨,是因为她对陆天成没有信心,或者说,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她害怕一个小小的错误便会让她失去陆天成。
由此,我敢断定,陆天成那虚假的关心,并没有给杜鹃足够的安全感。而杜鹃不是傻子,她心知肚明,要想得到陆天成,必须利用非正常手段,就好比她博取同情。
“当然想了,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啊!”我拿着电话,却一直看着杜鹃,我很享受她此刻手足无措的状态。
我停顿片刻:“你猜谁来了?杜鹃啊,她来看我,我们正在一起吃晚饭呢。”
我的这句话,无疑是对杜鹃最大的侮辱,她就像我和陆天成口中的谈资,以杜鹃的疑心病,她一定会浮想联翩,我猜她一定会猜测,她在我和陆天成口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位置。
“知道了,在你回来之前,放好洗澡水嘛,你最喜欢的玫瑰花的味道,可以吗?”我继续说。
当然,这通电话并不是陆天成打来了,根本没有人打电话,只不过是我和丹姐的雕虫小技罢了,丹姐将手机设置了在这个时间打给我,而我将丹姐的姓名改成了陆先生,可我嘴上却喊着震霆。
这样,杜鹃找不到任何理由向我或陆天成撒泼,此刻,她的脸色铁青,估计是被我气得快要发疯了。
后来,杜鹃匆匆离开了我家,我站在二楼的露台上,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就那么看着她,她在坐进车里时,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二楼露台上的我。这一幕,恐怕会让她做好几天的噩梦吧!
但那几天,我也一样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与其在家内耗,不如出去放飞自我。
于是,我给林震霆打了电话:“带我去喝酒!”
我的口气像在命令,但林震霆脾气很好,似乎遇到任何事都不会生气。
晚上,他开车带我来到佛罗伦萨的夜店,说真的,意大利的夜店没有国内的夜店丰富多彩,但帅哥美女却遍地都是。
我把自己灌得微醺,便挤在一堆意大利人的舞池里跳舞,林震霆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生怕我丢了一样。
酒精在身体细胞里蓬勃,加上音乐的律动和闪烁刺眼的灯光,我头晕眼花,昏昏沉沉。
突然,感觉有一只手礼貌地揽着我的腰,随着我的节奏在与我一起跳舞,我抬头一看,是一位黑发黑瞳的意大利帅哥,在目光对视那一刻,他凑到我耳边问我,是否可以和我一起跳舞。
我回答他,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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