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向来看不起安陵容,此时却被她惊悚的笑容吓了一跳,她咽咽口水不自然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安常在要喜欢,只管抬到自己屋里就行。”

安陵容看着富察贵人探究的眼神,努力稳住心神客套道:“多谢夏常在,陵容不便夺人所爱,只是这花香得太过浓烈,放寝殿恐晚间睡得不安。”

夏冬春见安陵容竟敢拒绝她送的花,心里顿时不虞:“我自是知晓,不劳安常在提醒,大晚上的我也累了就不留安常在说话了。”

富察贵人听闻此言脸色微怒,这夏冬春真是不值得同情,她拉起安陵容就往外走。

“贵人姐姐,我没说你。”夏冬春在后面喊了一句。

富察贵人只当没听到,安陵容手冷得扎人,她想到那盆水仙花,直觉不对,径直将安陵拉回了自己寝殿。

回到寝殿后,富察贵人将宫人遣退,亲手给安陵容倒了一杯热水,就静静看着安陵容发呆。

热水在手,安陵容回过心绪,原来皇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操控人心如此精准,先给希望再打破,等人低到尘埃时再伸出援手,期间怂恿犯错捏住把柄,至此终身听命于她。

甚至皇后的手还可以伸到宫外,前世自己的父亲押送军粮,十之八九也是皇后手笔。

安陵容喝了几口热水,慢慢将情绪平复,现在可不是她沉浸难过时,她既看穿皇后的布局,就得准备得更充分,同时行事也得更低调才好,羽翼未丰前万不可正面对上。

富察贵人见安陵容神色终于正常,问出心中疑惑:“安妹妹,可是那盆水仙花有不妥之处?”

“那花有毒,所以夏常在才会在侍寝时发抖。”安陵容直接说出,吓得富察贵人脸色一变,然后拉起安陵容就想到景仁宫去禀告皇后。

“富察姐姐,你就如此相信皇后吗?”安陵容面色凝重直盯着富察贵人问。

富察贵人几番思量安陵容的话,不可置信:“你是说皇后下的毒吗?”

安陵容轻轻摇头:“富察姐姐,万事不要轻易断定,想让夏姐姐出丑的人太多,我们没有证据找到下毒之人,夏常在只能吃这个亏。”

富察贵人跌坐椅子上叹气道:“真是防不胜防,以后你我都得当心,万不可意气用事着了别人的道。”

皇后的真面目,现在不宜让富察贵人知道,她心思太浅,万一被看出,害的就是她,只能循序渐进让她慢慢提防。

延禧宫的日子过得更加低调了,两天后萧姨娘的第一封家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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