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噗通”一声赶紧跪下,不停磕头,口中却只说:

“求小姐别赶奴婢走!”

安陵容冷声打断她的求饶:“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你若有苦衷尽管说出来,能否相帮我自会斟酌,但你若打量着瞒着我做点什么,就趁早死了这心,我会放了你的身契,你尽早离开吧。”

大丫见自己的心思被揭穿,抬头对安陵容说道:

“奴婢确实有所隐瞒,奴婢跟着您是想有一天能够借势报仇。”

安陵容自是不信:“我一个待选秀女,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能被选中?”

大丫再次给安陵容磕了个头,继而说道:“奴婢不确定,因奴婢生得丑陋,高门大户的小姐们都不愿意买下奴婢,只有小姐心善收留了奴婢,奴婢心里自是希望小姐中选,这样奴婢报仇有望。”

“我若不中选呢?”

“奴婢自会尽心伺候小姐,报仇一事,奴婢再慢慢找机会就是。”

安陵容见她说的坦然,慢慢放下戒心继续问:“你仔细说说你有何仇?”

大丫眼里顿时含了眼泪:“奴婢家中原是秦岭一带的猎户,奴婢妹妹生得好看,一日父亲带妹妹在山里收拾猎物时,刚巧碰到了一波从城里来打猎的公子哥,他们见色起意当即给了父亲五十两银子要强买妹妹回家做妾,奴婢父亲自是不肯,那群公子哥竟指示手下将奴婢父亲生生打死,后来又要强掳奴婢妹妹,奴婢妹妹拼死抵抗,竟被那群畜生活活凌辱。”

大丫抽噎了一下继续说道:“等奴婢找到时,父亲早已气绝多时,奴婢妹妹仅存一口气,她给了奴婢一块衣角碎片后就含恨而逝。”

安陵容心中不忍,但还是出言问出了心中疑惑:“你当时并不在场,怎么知道仇人是谁?”

大丫呼了口心中长气:“奴婢自小跟随父亲打猎,自有追踪查迹的手段,奴婢跟随马蹄踪迹,一路到了洛阳城,又细细打探一番,找到其中一户仇家,可恨他家高门大户,守卫森严,奴婢一时不好下手,奴婢就去报了官,可官府却说,仅凭一块衣角不足为证据,说奴婢污人名声,将奴婢打了一顿后赶了出来,奴婢多方求告无门,反而惊了仇家,再无近身可能。”

安陵容还有疑惑:“想必所有仇家你都已找到,看你本身也是有身手的人,为何不蛰伏等待机会,反而要卖身为奴?”

大丫苦笑:“小姐,若仇家只是一二富商还好,可若有官府庇护呢?奴婢不是旗籍连宫女遴选的资格都没有,奴婢无法只好自卖自身,进得宫中总有一二机会。”

安陵容还是不松口,继续问道:“若你进宫后,只能为奴为婢,一辈子都无法面见天颜,又怎谈报仇?”

大丫决绝道:“小姐所说奴婢自然想过,奴婢卖身前已交代家中两位弟弟苦练本领,若奴婢不得大仇为报,待弟弟们长大成人,再行法子报仇。”

安陵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模糊的想法,想法来得快去得快,她只好继续问:“你家中弟弟多大?”

大丫:“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

安陵容听她说完,轻叹一声:“你所说之事,我自会派人到你家中落实,今后你就改名忍冬跟在我身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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