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岱钦微微躬身,伸出一只手到忍科的面前,“你放心,我已差人给令堂送去了五十万两津贴,就当是,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了。”

听了这话,忍科心里头的愧疚更深了。

他伏跪在地,嚎啕大哭,“是卑职糊涂!竟没想明白主子您的苦心!日后,卑职定为主子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西帐内。

景华簪梳洗完毕坐到了矮榻跟前。

桑麻一面为她布菜,一面看着她的脸不住的乐,“姑娘,您的起色越发的好了!看来,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真的吗!”景华簪粉雕玉琢的面颊犹如初春的芍药花,唰的一下绽开了,“这么说,我可以同日阿西公子一起出去看雪山了?”

桑麻爱怜的看着景华簪,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只要公子同意!”

说到这里,景华簪愤愤然的将银勺甩下,朝门口看去。

没有人,只有寒风呼呼的打在厚厚的帐帘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桑麻,他的帐中是不是有别的女子拦住他不让他来我们这里?不然,怎么这么多天了,他都没再来看我——”

闻言,闻蝉心里不禁又叹了口气,公主啊公主!前几日您分明还那般厌恶他!现在却——可惜您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我的帐中是有女子!还有很多呢!”

耶律岱钦掀起帐帘大步走到景华簪对面,解了大氅撩袍落座,唇角一扬,那对儿浅淡的酒窝儿登时现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张脸,看着那对儿酒窝,景华簪感到一瞬的头疼,似乎有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可就是看不清是什么——

这感觉,不怎么舒服。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景华簪的眸光呆呆地定格在耶律岱钦的脸上,菖蒲般的睫毛忽闪忽闪,耶律岱钦的心也跟着一下以下的跳。

“你想起了什么?”耶律岱钦敛了笑意,同样直视着眼前的人。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这句话——他不喜欢。

而与此同时,闻蝉与青娥的心也一下子揪了起来。

“你说你救了我,你为什么救我?”景华簪的眸光越来越冷,帐内也越来越静,“我与你,又是什么关系?我之前的身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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