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倒是无所谓谁当领导,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是位居副职,这辈子也差不多就这样子了,看退休时候,能不能混个正科的待遇,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一个外地人,熬到副书记这一块,也不容易,在乡镇窝了二十年,也不过是从这个乡镇调到那个乡镇罢了,要升职谈何容易。

他正经话题说了一会,又开始说到不正经的话题了。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宋以明,住在宿舍,就想约会宋以明出去玩玩。

要知道出外找乐子,一个人总是没去,老张老是想找个搭子,就好像初中同学,抽烟喝酒上网要一起,才有群体干坏事的刺激感。

宋以明突然从家里把搬到宿舍,恐怕也是因为和老婆吵架了的缘故。

分居,是意味着一些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夫妻关系的破裂,不过,别人的家事,也不好明问。

“我听说梧桐县新开了一家舞池,不如我们去跳舞吧。”老张建议说。

宋以明从没去过那种娱乐场所,结婚后,也洁身自好,对夜场生活敬而远之,以前上班后,马上就按时下班,回家煮饭带孩子,别人的邀约一概拒绝,久而久之,他成为了不合群的人。

男人之间,如果不做某些事,就进不去圈子,这也是宋以明被边缘化的原因之一。

宋以明想了一会,做了会思想挣扎,如果同意去的话,还可以老张交好,拉近关系。

“我去,你等下,我换件衣服。”

宋以明找了件灰色的衬衣穿上,外边套上黑色的牛仔外套,下边穿着牛仔裤,球鞋,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他还是个帅小伙,精神蓬勃。

张银玉是个情场老手,开着一辆凯美瑞,载着宋以明去娱乐场所。

宋以明看着外面倒退的树木,视线进入了闪烁的霓虹灯,绚烂斑驳,心情也晴朗了许多。

老张是个比较爱唠嗑的人,对谁都很多话,以前没有机会,今天赶上了,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宋以明做了评价:认真负责,踏实肯干,就是不喜欢结交朋友,也不够积极。

宋以明觉得还挺中肯的,他以前只想把自己的事做好,但是对工作缺乏进取之心。

现在不是流行一个词语,佛系吗?就是缺失欲望,只想躺平,谁也不想搭理。

这种人只适合搬砖,每当有重要的提拔或者人事任命,领导根本就不会想到宋以明。

宋以明看来外面的流光溢彩,繁华美好,万家灯火,却没一盏灯属于自己。

他把手伸出车窗外,迎着外面的风,凉快且舒适,有一种把握感。

他坚定地说:“我想要改变,不要这么被动了。”

老张笑了一下,神情中有些讥笑:“改变、谈何容易,我活到四十多岁,差不多活清醒了,人要改变,太难了,太难了啊!”

老张的话语,并没有让宋以明心生退意,他反而更加坚决了,他要拥有权力,这是超越爱情、亲情的无上荣光,有了权力,他可以在城市呼风唤雨。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