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崔四哥让我早些回王府,省得你担心。”柳妙璎解释道。

“可不么?外人都知道,偏有些小没良心的,家都不记得回,还得旁人提醒。”宋瑄酸溜溜地说道,语气不善,可见是有些生气了。

柳妙璎想了想,决定用百试不爽的一招。她带着讨好的笑意跑到宋瑄身旁,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撒娇道:“夫君我知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咳咳,你们是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了?”崔啸霆打趣道。

柳妙璎尴尬地捂住脸,催促宋瑄道:“咱们快走吧。”说完,自己先快步往京兆府外头走去。

宋瑄瞪了一眼笑得正欢快的崔啸霆,加快脚步往外走,很快就赶上了柳妙璎,将人搂在怀里走到马车旁,然后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车。

“哎呀,在外头你好歹注意点儿,被人看到多难为情呀。”柳妙璎娇嗔道。

宋瑄一本正经说道:“丈夫抱妻子,天经地义,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哼,我说不过你。”柳妙璎撅着嘴说道。

宋瑄被小娇妻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在她的粉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立即变脸警告道:“以后太阳下山之时必须回家,若是有事耽误了不能及时回,也必须派人回来说一声,否则,哼哼,为夫就要好好惩罚你!”

柳妙璎不敢问如何好好惩罚,想也知道不会听到什么正经的,只得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看来咱们璎璎当了秦王妃,胆儿也肥了,敢嫌自个儿的夫君啰嗦,我瞧着是真的需要小小惩罚一下了。”宋瑄带着几分邪气说道。

柳妙璎听到”惩罚“二字,被吓了一跳,赶紧认怂,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夫君口吐芬芳,舌灿莲花,一点儿也不啰嗦!”

“唉,看来还是为夫的过错,在你小时候对你太过仁慈,没下狠手逼你好好习文用词。”宋瑄叹道。

夜幕沉沉,锦月如钩,星辰灿璨,柳妙璎沐浴后穿着轻柔舒适的杏色寝衣,披着散发清幽花香的如瀑长发,闲适地趴在雕花楠木窗旁,双手支着脑袋,定定看着夜空中闪亮的星斗。

“明昭,你说,人死之后会不会变成星星呢?我仿佛听过一种说法,就是人离世后会变成一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就是在和亲人诉说思念之情。”柳妙璎问道。

同样一身宽大丝质寝衣的宋瑄背着手缓缓走到柳妙璎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我可没听过这种说法,人死亡之后,被埋在地下,成为土地的一部分,和星星怎么也搭不上关系。”

见柳妙璎沉默地继续看星星,宋瑄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她“放我下来”的娇呼,直接将人放在床榻上,说一不二道:“已经很晚了,立即歇息!”

“我还不困!而且我好不容易夜观一次天象,不能半途而废!”柳妙璎抗议道。

“不困?很好,那我们来做点儿有意思的事情,如何?”宋瑄贼笑道。

柳妙璎立即老实躺好,拉了锦被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道:“哎呀,我突然又感觉困了……”

“那可不成,小惩罚还没执行呢。”

“什么小惩罚?我都认错了,你不能追究!”柳妙璎像炸毛的跳脚猫儿一般,高声表达不满。

“我何时说过不追究了?”宋瑄轻笑一声,说道。

总之,这夜柳妙璎并没有逃过“小惩罚”,而实际上的“小惩罚”比她以为的要可怕得多。

柳妙璎原先从没想过,温柔儒雅、清隽自持的忠国公府三公子,某些时候竟能化身为凶兽,凶猛野蛮,霸道狷狂,偏还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简直让她招架不住,只有求饶的份儿。

后果就是,第二日柳妙璎腰酸背痛腿无力,赖床赖到将近正午。直到柯瑶在房门外砰砰砰地敲门说刘喜雨来寻她,她才揉着腰肢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对着宋瑄睡的位置骂了几声“坏蛋”。

刘喜雨在碧筠阁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总算看到柳妙璎和柯瑶出现了。他急忙奔过去,语气急切地对柳妙璎说道:“七姑娘,蓝姑娘病了,咱们快去瞧她吧!”

“什么?姐姐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柳妙璎惊问。

“今晨我去了水月庵,没见到蓝姑娘,一个小尼姑告诉我说她生病了。”刘喜雨带着焦急答道。

这下连柳妙璎这个对感情迟钝之人都发现了不对,她狐疑地盯着刘喜雨,问道:“你大早上的跑水月庵找姐姐,有何事?”

刘喜雨的娃娃脸立即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回答道:“我……我这不是……不是看那儿发生了命案,不放心么……”

柳妙璎猜想,刘喜雨定然是对蓝清生了情愫,听说她病了,想去探望,但他一个男子又不方便独自进入女子的闺房探视,只得火急火燎来寻她,好随她一起去看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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