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话当真?”

安陵容刹时间脸上失了血色,再也无法保持体面的笑意了。

尽管安比槐与魂穿的她毫无关系,仍是很吃惊。

尤其是震惊于富察贵人,居然把自己当做了她报复的第一人。

安陵容泪珠滚滚而落。

“娘娘,嫔妾的父亲如今怎么样了?母亲身体孱弱,双眼已盲,这可怎么好?”

安陵容跪在地上哭泣,皇后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掩去了。

“妹妹先别伤心,你治疗时疫有功,皇上又极看重妹妹,说不得本宫亲自去养心殿见皇上,给安大人求个情吧。”

…………

养心殿内书房。

皇上蹙起眉头,正在看一份密报。

“皇后娘娘到。”

皇后入内,亲手接过剪秋手中的食盒,盈盈上前行礼。

“皇上,春来干燥,臣妾见皇上唇角有些干,喝一碗雪梨银耳羹,滋补去火的。”

“皇后有心了,坐吧。”

皇上露出一丝笑意,放下手中的密报。

“皇上,臣妾知您前朝繁忙,有两件事,一是富察贵人自请迁出延禧宫,去宝华殿的雨花阁礼佛静心。”

皇上淡淡的道。

“皇后做主就好。”

“谢皇上,还有一件事,月嫔的父亲,虽然在处理时疫中犯下大错,但能否看在月嫔……”

“胡闹!”

皇上“啪”的放下鎏金碗,重重扔在案几上。

“淞阳县令蒋文庆,县丞安比槐,不顾百姓安危,为了一己平安,隐匿家中,毫无作为,富察-傅清抵达淞阳县时,才把人从地窖翻了出来,简直可恶至极。”

皇上龙颜大怒,皇后也是无法,只能宽慰保重龙体退出。

“娘娘,这富察贵人是让族人盯上了月嫔娘娘,这倒是好事一桩。”

剪秋扶着皇后,眼见四下无人,悄悄的说道。

“剪秋,这事不能高兴太早,你想想,齐妃已经顶罪,富察贵人为什么针对月嫔?她的疑心从何而起呢?”

“娘娘,咱们的法子并无漏洞啊?”

皇后边走边想,仔细推敲,却也是摇头。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呢?

…………

“华贵妃娘娘金安。”

“苏公公?你怎么来了?是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回华贵妃娘娘,皇上今日前朝事务繁忙,特意让奴才先来回禀娘娘,今夜不来翊坤宫了,要夜里看折子。”

“知道了,苏公公也提醒着让皇上休息。

“嗻。”

苏培盛退下。

华贵妃倒没有不悦的神情,反倒对为她梳头发的颂芝笑道。

“哎,也是,听说月嫔的父亲被下了大狱,最妙的还是由富察氏一族抓到的,狗咬狗一嘴毛。”

颂芝乖巧地奉承道。

“她们活该,尤其是那个月嫔,除了长得像个狐媚子,论家世,给咱们年府提鞋都不配。”

“淞阳县丞之女,还想在这后宫翻身,麻雀变凤凰,做梦!”

华贵妃心中极是痛快,又叮嘱颂芝。

“哥哥的法子虽好,但未免太麻烦了些,告诉小印子,把那东西看仔细了,别跑出来,坏了大事。”

“奴婢知道了。”

…………

“皇上,延禧宫,侍院,都寻不见月嫔娘娘。”

苏培盛愁眉苦脸地来回报。

皇上起身,望望架子上的西洋自鸣钟。

夜深了,小人会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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