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袛指尖摆弄着棋子,一副并不将文盈放在心上的模样。
“好好好,老婆子将瞧见的都告诉了公子,便不算是瞒报,至于要不要看着她些,公子做主便是了。”
杜妈妈笑看他,眼角眉梢皆是长辈看后生的纵容。
她站起身要往回走,但脚步却突然顿住:“公子,你可知道,方才盈姑娘同奴婢说什么了?”
陆从袛略一挑眉:“什么?”
“说您辛苦呢,年纪轻轻便养着一整个院子的人,很是节俭,连去府里的宴会都要打包份糕点回来,难怪您不给她发月银。”
陆从袛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杜妈妈忍不住笑:“她还说了,您人好,自己在宴会上舍不得吃的糕点,还舍得赏给她来吃。”
陆从袛越听面色越黑,猛地将手中棋子扔回了盒子里,砸出清脆的声响来。
“我还不是还得夸她一句善解人意?”
陆从袛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明日便给她开月银,一月二两。”
杜妈妈有些意外,一月二两,这可是姨娘的份利。
“可要给盈姨娘去过府上姨娘的名录?”
“我何时说过要纳她为姨娘?”
陆从袛说的话显得薄情了些:“一个丫鬟罢了,不必太过抬举。”
杜妈妈倒是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应承了下来。
这夜注定不安生,陆老爷气的犯了头疼病,陆从璟在近前侍奉了一夜。
张氏的院中,陆璎在一旁陪着母亲斟茶:“女儿明日长留在家里,侯府那边早晚得有微词,明日无论如何都得走了。”
张氏摁了摁眉心,伸手指了一下外院的三个丫头:“你瞧不上文怜,那另外两个丫头呢?无论如何也得带一个去帮你,知根知底的丫头用着也放心。”
陆璎略一思忖:“倒是可惜文盈了。”
“有什么可惜。”张氏嗤笑一声,“她同她那个娘一样,装着一肚子花花肠子,说什么乖顺,也都是面子上装出来的。”
陆璎没认同母亲的话,她倒是觉得母亲是被气很了。
这事摆明了就是陆从祇主动,如若不然,文盈即便是有心思,哪里能近的了他的身?
这些年父亲身边没起什么幺蛾子,母亲过的愈发顺遂了起来,反倒是失了些谨慎心。
她委婉劝道:“您以往想往从祇院子中塞人,是费了多少心思,如今这现成的人进了去,合该是好事才行。”
张氏闻言抬头。
“母亲放心,我已找钱妈妈去试探过了,以名分做饵、她爹娘做诱,今日看她既来了席面,便说明她愿意听你的差遣。”
陆璎眼眸深深,红唇勾起一抹弧度:“文盈虽是老实,但也并非是无用。”
——
次日一早,便去院里账房出取了银子来,直接交到了文盈手里。
这可是她从前三个月的月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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