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谢时暖抬手指门,“滚出去!!!”

沈牧野的回答是扯过她继续完成这个吻,他没有因为受伤而放缓攻势,反而更加放肆,唇齿纠缠间尽是浓郁的血腥味,谢时暖被迫吞咽他的血,那血滚烫,烧穿了肺腑,她没有勇气再咬了。

吻毕,两人的唇都猩红。

谢时暖脚软一时撑不住直往下坐,沈牧野不拦着,任由她瘫坐在地。

他冰凉的目光落下:“因为不是上班时间我不计较,但谢秘书,下次骂滚之前想清楚,我现在是你老板,你得靠我吃饭。”

谢时暖不言语只喘气。

直到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那巨大的关门声才把她震醒。

她茫然的望向大门又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碗,最后摸上了唇,捻下一抹绯色。

真是疯子。

沈叙白一死,沈牧野就再没人能拦了,她早该知道。

谢时暖慢慢爬起来将碗筷收进厨房,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她机械地拿起来,弹窗里沈牧野纯黑色的头像十分刺眼。

点出对话框,里面躺着一个红包。

红包金额两百,祝福语是三个字:加班费。

在羞辱人上,沈牧野天赋异禀。

谢时暖将手机扔回沙发继续进厨房收拾,三分钟后,她又折返回来捡起手机,果断接收。

两百也是钱,不要白不要。

——沈总大气!

点击发送后,谢时暖脱力地躺在沙发上,这间老房上挂着一个奢华的假水晶吊灯,灯泡坏了大半,只剩两个顽强挺立,是以,光线昏暗。

谢时暖数了一会儿水晶灯的珠子,决定搬家。

今天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现在连楼道里的灯都坏了,像老天在给她预警。

沈牧野有句话讲得不错,对钱没什么好挑三拣四的,沈叙白的都用了,沈牧野的怎么就用不得?

她缺钱,很缺,这个老破小房租每月两千八,如果能省下来,一年下来也能攒上几万,自尊心不能让她的母亲苏醒也不能复活她的父亲,更没法让时光倒流改变一切。

那就不要了吧。

孙恒赶到时,沈牧野还在二楼,他靠着斑驳的白墙揉额角,手上有血,唇角也有,孙恒知道老板是来找谢时暖的,半句话不敢多问。

“应该在这附近。”

老板随手一指,孙恒便弯腰找起来,不多时,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找到了布加迪的车钥匙。

沈牧野上学时就爱玩车,手底下很多车换着开,上班常用迈巴赫,私底下开布加迪更多,今天他出了繁花锦就乘着布加迪走了,陈小姐跺着脚撒了半天娇都没留住。

孙恒猜不出发生了什么能让沈牧野把车钥匙丢到这么玄妙的角落,但终归不是好事。

“沈先生,咱们现在要回去还是?”

沈牧野往楼上瞟了一眼道:“回去。”

孙恒应声跟在身后,小区太小,司机没法将车开进来,沈牧野在暗夜中沉默,直到小区门口,他才开口:“孙恒,前面那条没灯的巷子查查怎么回事,还有那栋楼的声控灯。”

哪栋楼?孙恒只疑惑了一瞬了然:“好的。”

临上车前,沈牧野顿了一下,他回首看向那暗沉沉的小区,突然想起,初相识时,谢时暖的家就在类似的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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