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面还在传沉亲王府的事呢。”

烟词看热闹不嫌事大。

说起这事长杳也觉得诧异,据说是前不久不知是何人趁夜将十几具尸体偷偷摆在了沉亲王府大门口,一具一具,摞得整整齐齐。

王府门房差点吓死。

谢太傅趁机上了弹劾沉亲王的折子,暗自搜罗了一大堆虽不致命但又能足够恶心沉亲王一段时间的理由云云。

沉亲王不高兴,连带着谢朝歌这几日脸色难看,盯着长杳的目光异常怨毒。

长杳不以为然。

此刻,她一身清凉的夏绸绫裙,吊带搭着浅青色绣芙蕖褙子,手中团扇扑棱轻摇。发髻簪着花苞,腕上带着那个雕着梨花的镯子,坐在亭台满池塘荷花间乘凉,简直像是画里的小仙子。

路过的谢朝歌冷笑,已经不知是这几日第几次阴阳怪气的放狠话。

“上次算你命大能逃脱,你猜,王爷他会不会放过你。”

“啊?原来姐姐的底牌是沉亲王呀,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姐姐与沉亲王的关系。”

长杳弯眸笑,随后状似吃惊般抬手捂住了嘴,不敢置信般睁圆了杏眸开口。

“难道是因为姐姐身世低贱,沉亲王不愿污了自己的清誉,所以才与姐姐形同陌路,不敢光明正大站出来为姐姐撑腰?”

“谢长杳,你很得意?”

被踩到痛脚的谢朝歌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风轻云淡。

她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目光狠厉,袖下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恨不得现在就将谢长杳掐死直接推进池里。

若不是系统限制她不能亲自对女主下死手,否则会被世界意志察觉。

想她纵横快穿这么多年,何至于这么委屈,竟被一个小绿茶压制!

如果这小绿茶死在外边,谢夫人迟早会将自己认到她名下。到时候自己既是太傅府嫡女又能攀上镇国将军的关系,就能在朝堂上为反派拉到绝对的助力。

更让谢朝歌感到耻辱的是,她是带着救赎任务而来的,所以她必须在裴晏寒面前保持“浅淡不争”如高岭雪莲般的仙子人设。

宛若他黑暗人生里的一道光,去温暖他,照亮他,治愈他。

她必须是惹人怜爱的,是没有欲望的,她不能主动要求裴晏寒公开关系,她得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的考虑到沉亲王府的声誉。

况且,柳太妃那个老不死的眼比天高,也不会轻易放自己过门。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现在这个身份!

谢朝歌有多恨谢长杳就有多嫉妒。

“别高兴得太早,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我能把你从谢家赶出去一次,就有办法赶第二次。”

“是吗,这样吧姐姐,我看你最近忙着在我身边打转也挺闲的,不然杳杳给你找点事做?”

长杳无奈的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站起身抚平衣摆褶皱,摇着小扇子就往书房的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

“爹!我想起自己当年是怎么跟姐姐走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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