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我真是弄不懂这些人,我怎么就成作贱自己了。我是破坏人家庭了还是杀人放火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就因为我和傅天华滚了床单,从我心底里来说,兴许是作践。不过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就是章寂,撇开当年的事情不说,他如今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一个陌生人跑来告诉我说,我这样作贱自己怎样怎样的!

我越想越窝火,冷笑:“我变成什么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用你有色的眼镜来看待我的生活,你一点都不了解,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生活。那一杯水,是你欠我的,现在你还了,你他妈就别在骚扰我了,别他妈跟我装圣人,觉得自己换了身龙袍就成皇帝了是吧?你他妈就是皇帝也高贵不到哪儿去,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负心汉,王八蛋!给老娘滚!”

我完全不给章寂说话的机会,一通大骂之后就立即挂了电话,顺带将来电号码存上,我思考了两秒,给丫命名为装逼。

本来这几天我心情就有那么一点小忧郁,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还要来招惹我。我原是想直接给丫拉黑名单,思来想去觉着他丫要想找我,指不定换了号码来。倒不如就等他打,他打过来我就虐死他。

作为湘城局长章浩严的儿子,虽然是个私生子,我想章寂那个王八蛋也是很吃的开的,我之所以敢这样得罪他,是因为……我不怕死,还有他是傅天华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傅天华这厮虽然混账了一些,不过我肯定,他会帮我的,不过就是臭骂了局长儿子两句,出不来什么事儿。

我放下手机,端着碗走下楼,然后很勤快的把碗给洗了,洗洁精的味道很刺鼻,却让我觉得舒服,每次洗碗的时候,我都会有家的感觉,洗碗这种事儿都是家庭主妇干的,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可以满足的告诉自己说:“关慕锦,你是个好女人!一个不折不扣,中国传统的好女人,看看看,你还洗碗呢,铁铮铮的家庭主妇啊。”

这样想完之后,我又觉着自己太他妈不要脸,简直比傅天华还不要脸。

“关小姐,您在做什么呢?”这一家子都有毛病,包括他们家的保姆小陈儿,丫就跟幽灵似的,忽然从人身后冒出来,大晚上的,要是有个心脏病什么的都得让她吓出来。

但是我比较淡定,我还看了一眼被我洗的亮油油的碗,笑:“洗碗。”

小陈儿忙过去捡碗放进碗柜里,然后十分礼貌的对我道:“关小姐,这种事情怎么好劳烦您呢,你快去休息吧。”

我看的出来,这个小陈儿对我其实没什么好感,从第一面我就知道,那是女人的直觉。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厨房,走出去之后,我觉得口干舌燥的,于是我又原路返回,打算去倒杯水来喝。

说来,这种事情还真是狗血,好多奇怪的事情都是在半夜亦或是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的。我这么一返回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看见小陈儿在洗碗,她拼命的在洗着那个碗,光洁的瓷碗被磨得作响,是我用过的那个碗。

尔后,她又洗手,擦碗柜,擦水龙头,仿佛我有多脏似的。呵……小保姆,十几岁的姑娘罢了,我也没有必要跟她计较。

我要是把这事儿跟傅天华说了,小保姆铁定被炒鱿鱼,现在像她这样想借着到有钱人家的做保姆而一步登天的小保姆我看多了。这些个小保姆学历都不错,少说也是个本科文凭,而且是高等学府。

屈尊降贵的来有钱人家做保姆,一来是因为工资高,二来则是便于吊到金龟婿。当然,有一些姑娘也会选择进入高等幼儿园,进去干什么呢?勾引孩子他爸爸,然后利用孩子他爸爸成功上位。

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混的太久了,混的多了,也就看多了。在这个世界上谁又有多干净,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是没有到那个份儿上罢了。

我回眸看了眼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小保姆,心中为她默哀,像她这样耍小心眼儿,又对傅天华唯命是从的姑娘,只怕是引不起傅天华的兴趣。傅天华是个变态,他喜欢征服,同时他也不喜欢小心眼儿太多的女人。

我记得几个月前,傅天华跟我说:“女人有事儿没事儿的总在男人面前耍小心眼儿,整的好像男人不知道似的,其实只是当时对她还有那么点儿兴趣,所以就是看着她在那儿傻逼呵呵的也当她是可爱。”

换句话说,喜欢的时候那是可爱,不喜欢的那就是傻逼,真真儿的大傻逼,看了都惹人烦。后来傅天华还装模作样的告诉我说:“关慕锦,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我最喜欢你不装逼,从小就不装逼!”

我他妈一直很纳闷,他到底怎么知道我从小就不装逼了,难不成我小时候见过他?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我看他爸真跟我爸是老相识。

当年我家还未家道中落之时,我父母还在世之时,经常带着我去参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宴会,见一些莫名其妙的朋友。

其间自然也会见到一些十分装逼的大傻逼,我五岁那年就见到过一个,那傻逼比我还大两三岁,顶着个西瓜头,自认为帅到爆,吊炸天。非得抢我蛋糕,我一生气,高傲的一踮脚,就把一大块儿蛋糕直接扔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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