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站在原地愣怔片刻,嘴唇嗫嚅着想说点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然后乖乖把桶弄出去了。
江一舟让她把门关上,道:“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她平淡地吩咐着,完全忽略对方脸上的不屑和其一身反骨。
管的你什么表情,多少反骨,只要还在这宅子里她就要吩咐做事。
要是对方表现出不悦就可以不做事,岂不是太便宜这样的人了,
叫不叫做是自己的事,做与不做是你的事,秋后算账。
玉翠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以表达心中不满。
不过和之前直接跟江一舟叫板不一样,没有那些阴阳怪气了。
她似乎觉察出,太太好像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没那种……柔软得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劲儿了。
她倒是很想看到太太能够支棱起来,主子窝囊,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奴才,跟着受罪不说,更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但她心中也有些心虚,毕竟之前她那么针对她,以后真立起来了,给自己穿小鞋咋办?
江一舟觉察到这个丫头身上的倔和隐隐的不安。
不安就对了,不过现在担心小鞋不小鞋都是多余的。
因为她肯定会给她小鞋穿穿滴。
…………
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江一舟总算是清净下来了,回过神,才发现背后已经湿濡一片。
第一次与宁建仁交锋,自己没有按照原主轨迹,将宅子里下人的卖身契拿出去。
她仔细回忆整个细节,除了没有拿契约出来外,似乎并没有太过违背原主一贯说话做事风格。
统子:“就算完全符合原主的风格,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他也不可能放过你的。”
江一舟:“呵放过?那样的人,只要别人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就是对他权威的挑衅。就算刚刚他在这里没讨到什么好处,回去后也肯定会回过味,觉察出什么来。”
统子:“觉察肯定能觉察到不对劲,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次你和那些仆妇小厮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以后在这宅中恐怕更难。”
江一舟嗯了一声,这一点她已经想到。
“我现在想的是,以宁建仁的阴沉狠毒,为什么这次没有直接下死手。或者直接明抢。”
前世她见过很多因为意外或者病痛而卧床不起的,其丈夫(妻子)就会把对方的银行卡直接拿走,在外面说是对方同意的,谁能证明真伪?!
统子:“你怀疑有什么牵制着他?”
江一舟:“没错,正因为有这股力量的存在,让他不敢直接对自己用强或者直接下杀手。只能通过那些下人来给自己施加压力。”
究竟是什么呢?
江一舟觉得,自己只是依靠现在恢复体质,然后再出去赚功德,兑换物品,这个过程太慢。关键是她现在手里就只有那一致红珊瑚簪子。
以及,她做这一切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落脚点,否则她的事业还不等做起来,就会被倾覆。
所以,必须找到这股牵制宁建仁的力量,然后加以利用,才能为她争取缓冲时间,甚至反击的机会和底牌。
江一舟躺在床上,脑海中一遍遍地仔细梳理着原主的记忆,以期在里面发现有用的线索。
突然,她眼睛一亮——店铺,田庄。
江家有三个田庄,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店铺。
原本原主手里有两个田庄,先前已经拿出去了一个,现在手上只有一个了。
而店铺已经在这几个月里逐步交到宁建仁手中。
在原主记忆中,几天后对方会以资金周转不过来为借口,要走她手中的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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