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名傲没有收手,一鞭抽在了来人的背上。来人是位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她痛得大叫,一边叫还不忘要摸家伙还击,她手脚飞快,抽出一把软剑便朝洛名傲袭去。

朱猛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疼,赶紧爬起来拦住自己的闺女:“静儿啊,祖宗诶,你怎么谁都敢打啊!”

“我管他是谁,他打爹爹,我就打他。”朱静二十岁了,性子却一点也不像朱猛。她是个火爆脾气,拜师学过几年功夫,又是陇州最娇贵的千金,本就骄横惯了,一言不合便动手是常事,见有人打她爹爹,更是觉得奇耻大辱,哪里顾得上去想这人是谁,打了再说。

洛名傲长鞭一手,将朱静的双手缠住,顺手一甩,朱静失重,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小野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同情地看着朱静。

朱静挨了一鞭子,背上有血迹渗出,却依旧腰背直挺,不肯低头。朱猛则相反,早就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洛名傲周身一股煞气,朱静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打不过,却也不服气,依旧怒目圆睁盯着他。

洛名傲收了手,冷冷道:“朱大人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又回头看向小野:“给她上药。”

小野抱着药箱,艰难地站了起来,心想你杀的让我来埋,这是唱的哪一出。

朱静见小野走姿怪异,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洛名傲。

两人相互搀扶着,穿过回廊,朝朱静的院里走去。

朱静:“也是被他打的?打伤腿了?”

“诶,确实是他害的。”小野一边忍不住吸气,一边也顾不上形象,内八字走得越发夸张了。

“那你怎么不跑呢?”朱静不解。

“我跑哪里去呢?我弟弟还在他手里呢。”小野说道。“我又不像你,有这么厉害的爹,还会功夫。我就是一个大夫,没地儿去的。”

“我爹爹一点也不厉害,挨打都不知道躲的。”朱静想起这事就来气。

“三殿下打人,谁敢躲啊,躲不开也打不过,不如老老实实挨完那几下,待他气消了就好了。”

“哼,早就听说三殿下是个不好相与的,果真如此。”朱静愤愤说道。

两人回到屋里,小野轻柔地给朱静上药:“不过这个事也不能全怪三殿下,昨夜有三四十个劫匪在城外抢掠,若不是三殿下率人出手相救,估计那些村民就遭难了。”

“你是没看到,殿下身边的侍卫都打伤了好几个,我听他们说本来抓了头目,给你爹爹审问,你爹爹倒好,直接把人给杀了。”

“如此说来,确实不能怪三殿下。只是陇州治安尚好,怎么会有劫匪?”朱静不解。

“我听说是城外没人管,劫匪年年入冬便来抢粮,老百姓深受其害,你爹爹却说人手不够,管不了。”小野说道。

“什么人手不够,这事儿我都能办。”朱静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劫匪身上,又有些替朱猛难为情,这是她爹的做派,没有好处的事他从来不干:“我爹爹年纪大了,见不得打打杀杀,这个事我可以同师父师兄们去办。不就是几个劫匪么,我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她打小就对舞枪弄棒感兴趣,小时候朱夫人还想把她往大家闺秀的方向上带,待到十几岁时便管不住了,只得由着她跑去城里最好的武馆学艺,跟一群糙汉子称兄道弟,名声都受损,二十岁了还没说好亲事,已经成了朱猛和夫人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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