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心。

我曾经最好的朋友知道我被江府收留,就不再和我玩了,还说我很多坏话,我很伤心。”

祝旋覆点点头:“守财,我们永远都不要做那个伤心的人。”

“知道了。”

祝旋覆笑着点点头,继续躺下休息。

太阳下山,额头有些热,却比前两日好多了。祝旋覆有了兴致,开始看王老太爷让人送过来的古书拓本。

任葶苈不请自入,进来时愣了一下。床榻上,靠着被子,看着书。旁边放着小桌,上面摆着新买的点心,和药汁。

“药该趁热喝。”说完冰冷的手贴在了祝旋覆的额头。

“好冷,外面下雪了?”

“嗯。喝药。”

“这个是治嗓子的,不定时服用,我拿它当茶喝。你怎么来了?”

任葶苈一愣,“看来你今日精神不错,看来是大好了。

不过还是要多休息,少费神。”

嘴上这样说,自己却坐在火盆边看淮上府衙门中的案件卷宗。

祝旋覆笑着说道:“你还说我,本来是处理瘟疫的,偏偏时时抽空,夜夜挑灯,恨不得将淮上府所有卷宗看一遍。”

任葶苈点点头:“时间太赶,不然我真想将近三十年的重刑案件都看一遍。”

“这种案件一个淮上府应该没有多少。”

任葶苈点点头:“确实不多。不过若只从卷宗找出错误,不太容易,我便看的久了些。”

“宗正少卿,你在汴京也经常看历年的卷宗吗?”

任葶苈挑挑眉:“那是自然,汴京多是官者之罪,与民间又有不同。”

祝旋覆为任葶苈倒了一杯黄酒:“那你看到多少年的了?”

“十五年左右吧。”

“哦,看了这么多,其间可有冤假错案?”

“除了圣上一怒,忠臣死谏,最多的冤枉恐怕是被牵连的九族。”任葶苈看着卷重,语气平常。

祝旋覆目光微冷,语气却听不出什么,闲聊罢了:

“听任大人一说,这大理寺办案严明,毫无冤假错案。”

任葶苈翻着卷宗:“光看卷是没有。

大理寺卿已入古稀之年,任职三十年,为官清正,严于律自。深受圣上信任,是九卿中难得的刚直之人。

他手下难有错案。”

祝旋覆眨眨眼,轻声哦了一声:“连你都这样夸赞,一定错不了。”

任葶苈放下卷宗,端起黄酒喝了一口,笑着说道:“我们身在大理寺,自然也深受影响,所以一来到此地,首先就想看看卷宗。

身在此职,定要断案细致,避免冤假错案。”

祝旋覆笑着点头表示受教了:“在下受教了,大理寺无冤案。

不知任大人要何时回京?”

“这里事情差不多了,年前能回去。

你莫要着急,定让你看到汴京春节的热闹。”

“我病也好了,城中百姓也好的差不多了,确实无事了。

任大人,我给你号个脉如何?”

“好。”任葶苈今夜看着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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