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完了!”

傅钰章:“那就送去给夫人。”

此刻的傅钰章,对章香秀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完全没有往日同她曾经那边调情的感觉了。

章香秀她抿了抿唇,“抄的书,已经送去给姐姐了!”

然后她又轻声道:“妾身听闻夫君今日来一直都在书房苦读,担心夫君身体,所以特地炖了碗燕窝送来。”

说着,她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递到傅钰章面前。

傅钰章看着眼前的燕窝,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他轻轻推开那碗燕窝,冷声道:“不必了,我自有分寸。”

章香秀闻言,眼中的失落更加明显。

她咬了咬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她转身望向窗外,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晕。

“夫君,你变了。”章香秀幽幽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怨和无奈,“你曾经是那么宠爱妾身,如今却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傅钰章闻言,心中一阵冷笑。他淡淡地看了章香秀一眼,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就像你一样,不也变了吗!”

章香秀闻言,身体微微一颤。

她转过身来,直视着傅钰章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妾身的心从未变过,只是夫君的心变了而已。”

傅钰章不想再与章香秀纠缠下去,冷冷道:“我为什么心变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末了,还添了一句:“别逼我把话说得太难听。”

章香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恨,今天晚上她一忍再忍,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

“我做什么了,让你那么对我,不就是假怀孕,想让你多对我上心一点。”

“你以为陆之然就是什么好人吗?她表面说是去平安寺祈福,实际上轻轻的跑去城关,你敢说这里面没有鬼,你明明都知道,还在祖母那边包庇她。”

说着,气得章香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她恨,明明陆之然家世、容貌、才华样样不如她,凭什么陆之然是妻,她是妾。

顶着傅钰章愤怒的目光,章香秀冷笑道:“甚至,她还还带回来一个男子,给他安排在自己的宅子里,打算来个金屋藏娇……”

“侯爷,就这样你还觉得陆之然比我好吗?”

章香秀她的面容原本娇美,此刻却因愤怒和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

她瞪大着眼睛,紧咬着下唇,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出来。

“你竟敢派人跟踪之然?”傅钰章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章香秀冷笑一声,她不甘示弱地抬起头,直视着傅钰章的眼睛,“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陆之然就能随心所欲,我为何不能?”

傅钰章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陆之然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何要如此诋毁她?”

章香秀被傅钰章的怒喝声吓得一颤,但她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冷笑道:

“是,她是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侯爷,我就是恨,为什么陆之然做错了,有你包庇,我呢?我就不可饶恕了吗?”

章香秀说着,泪眼朦胧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明明曾经,我也是被你偏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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