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正在记录什么的医生抬头回答:“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意外就可以回家了。”

女人松了口气,忧心忡忡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孩。

巫山靠在床头,纯白柔顺的发丝铺散,眉毛眼睫都是如出一辙的雪白,宛如淞雾,眼睛褪去黑色,瞳孔呈现出琥珀般晶莹剔透的金,皮肤粉白细腻,整个人像被冰天雪地包裹精美瓷器,眉心一点朱砂红更是给她添了神性。

这个世界的巫山患有白化病,身体较常人脆弱些许,因为发烧被送来了医院。

男人看了一眼吊瓶里剩的水,唇角抿了抿,开口道:“这瓶输完会有护士更换,窗帘拉严实点,尽量不要照射强光。”

妈妈应下:“哎,好。”

顾逢年径直回到自己的诊室,摘下眼睛揉了揉眉心,然后又戴上,从电脑里找到一个保密文件夹。

这个文件里是往年医院接诊过的一些特殊病患。

那个白化病的小姑娘看着十分眼熟,顾逢年确定自己见过她,但是记忆里……她好像没有白化病。

顾逢年曲起指节翻动屏幕,镜片下冷淡的目光突然顿住,停留在右上角的一个名字上。

季明月。

档案照片上的女孩黑发黑眸,眉眼间尽是盛气凌人的高贵,眼神里的冷漠倨傲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俯首称臣。但是病床上的巫山,是易碎的,脆弱的,纯洁的,像一朵冰花,如果不悉心保护就会融化。

一个是健康的一个却患有白化病,她们的气质几乎天差地别,除去眉心都长了一颗血红的朱砂痣,整张脸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全世界长着眉心痣的人那么多,很可能只是个巧合而已。

更何况。

这份文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了,是他父亲坐诊时就有的记录,如果季明月还活着也已经近四十岁,而巫山才十八岁,更何况季明月已经死了,这个就诊记录就是证据。

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顾逢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鼠标上摩挲,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脑。

即便很离谱。

但他还是觉得,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直觉。

病房里巫山用左手一勺一勺的喝粥,睫羽轻敛若蝶翼扇动,纯白柔顺的发丝从耳侧滑落,整个人像圣手造就的精致冰冷的娃娃。

妈妈每次看到女儿都有一种晃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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