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探查了一下,发现这群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甚至都不怎么需要再去额外补充生命力,给几个过于孱弱的老者和妇女度过去些生命力,有些尴尬的开口,“这大概……应该是在排毒?”
两人走出帐篷,若木端起桌上的汤,感受了下温度,拿出一只汤勺,“应该不至于难喝啊,我严格按照菜谱步骤做的,我以前自己住的时候,手艺还行啊,甚至考虑到BUFF的效果,我都没放盐。”他有些不自信的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噗……”汤刚入口,若木就忍不住的喷了出来,“什么玩意,咸的都发苦了,除了苦都尝不出其他味了。”
青年看见他的反应,出于等下汤还要喂孩子的原因,也忍不住拿过碗尝了一口,他倒是没直接吐出去,硬生生咽了下去,只是面色转蓝又转绿,最后变得惨白,许久后才嘶哑着出声,“明明色香俱全,这味道确实是让人一言难尽。”
若木从空间内取出水袋递给银丹,青年仰起头喝了不少,才缓和了一些口中的苦涩,面色也总算多了点血色。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汤先别给孩子喝了,应该是有什么步骤错了,我再试试。”他又从空间内掏出食材,和几座炉灶,开始动手,从至冬菜谱,到来提瓦特前的几道拿手菜,都一一做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银丹鼻子微微动了动,看着桌子上的菜品,菜色精美,荤素齐全,香味也引人不由得食指大动,只是想到刚才红菜汤的味道,默默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若木看见青年的动作,也觉得面上有些无光,抄起筷子,谨慎的夹起盘中的菜品,小口的尝了一下,面色痛苦的咽了下去,又取出水袋不停地灌着。
他就这么循环着吃菜,喝水……把至冬的那几道菜尝了一遍,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夹起了自己来提瓦特之前的拿手菜,满怀希望与恐惧的张开嘴咬了一口,随后猛地睁开了眼睛、“似乎……不咸?”
”他觉得自己的味觉似乎是受苦太多,已经罢工了,又尝了几口,确定了味道没问题,才把盘子推到银丹那、“给孩子吃这个,不咸……”这才有空胡乱的擦了擦自己脸上,那是被咸的发苦流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系统……你最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
【统统不知道哦。】随后不管怎么呼唤,系统都在装死。
银丹拿起筷子,同样谨慎的尝了一口,才换了副筷子小心的拍醒孩子,喂着饭。
若木伸手感受着孩子的状态,许久后发现并没有好转,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似乎……只有那种菜才能缓解症状……”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汤,像是投毒似的,使劲的驱散着自己心里的那种不自在,伸手盖住孩子的眼睛,直接把汤给喂了下去。
瘦小的孩子身上也开始散发出深色的烟气,四肢抽搐起来,最后同样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若木将孩子接过去,小心的喂了几口果汁后,又渡过去些生命力,才将昏迷的孩子送进神威空间,安置在之前在里面准备的床上。
“看样子得等他们醒过来后再启程了。”
银丹点点头,起身朝着守卫居住的地方走去,准备稍微查看一下。
……
两人这一等就到了深夜,帐篷中的那些人有几个才悠悠转醒,刚醒过来就急冲冲的奔向海边,要不是若木和银丹还有那些被控制的守卫拦着,他们都敢直接去喝海水。
将水分发给众人后,他们喝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其中一人开口,“好像是做了场噩梦一样。”
“就像是到了地狱……”
“像是有人给我灌了浓缩的苦瓜汁和从海里刚捞出来的水,直接熬干后没处理的海盐……”
……
若木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人们这才有些拘谨的询问起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两人也才从人们口中得知,从船上被押解到帐篷内,一开始还有士兵按时按需发放食物,对待他们也算还过得去,他们一直以为,如士兵所说,简单住几天,观察无碍后就可以离开,也就安心的住了下来。
直到有人七窍流血,那是有着不详色彩,紫黑色的血……一切都变了。士兵们对他们避如蛇蝎,食物也不再是按时按需发放,而是用根绳子,远远地拽起帐篷门帘的一角,直接丢进来。
到后来更是不允许他们离开帐篷一步,吃喝拉撒全在帐篷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流出紫黑色的血,也有人开始发疯……
一开始还有些清醒的人,央求着士兵扔进来几捆绳子,他们合力把发疯的人绑起来控制好,免得他们伤人或者伤己,一直到越来越多的人发疯,最后整个帐篷内就彻底失控了。
谈及此处,那些人已经泪流满面,晶莹的泪水划过满是污垢的面颊。
帐篷那边又传来些动静,他们回头看去,帐篷门帘被人从内部掀开,一位瘦弱的妇人扶着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者走了出来,声音嘶哑“千鹤……千鹤你在哪啊,几位大哥谁见到我女儿千鹤了?”
银丹拎过去把椅子让老者坐下,若木从空间内将孩子抱出,妇人见到自己的孩子,颤抖着手接过去搂在怀里,“孩子,还好你没事,不然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若木这才从老者口中得知,他们这些人都是久居八酝岛的一族,因为先祖以种植采集枫糖为生,所以就以糖枫为姓。
刚才被他抱着的小孩就叫糖枫千鹤,是个女孩。
由于枫糖产量不高,品质又极好,在稻妻很是卖得上价格。所以一族过的倒也算富裕,在灾害没多久后也算能快速的备船逃难,谁知到了鸣神岛后,被幕府直接扣下了。
千鹤的父亲是个很坚毅的人,他几乎没什么症状,看帐篷内越来越多的人发疯,他想趁着夜色将妻女送出去,哪怕是死在外面,总比在帐篷内经历那人间炼狱再痛苦的死去要好。
结果在他将妻女送出去后,回来接自己的老父亲,因为老人行动不便,他背着父亲弄出了些响动被发现了,他赤手空拳怎么能是那群被下了死命令士兵的对手,更是为了杀一儆百,士兵将他处死了。
他的妻女也被短时间内的地毯式搜索找到了,说到这老人不由得泪流满面。
“我该死啊!我该死!我虽然是在他送千鹤母子出去的时候就跟他说,不要管我这把没多久可活的老骨头,可他就是不听!他竟然又折返了回来,若是在他行动时我一头撞死,也不至于落个一家人天人永隔的下场啊!”老者几乎哭的背过气去。
在妇人怀里的千鹤,看着失声痛哭的爷爷,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背“爷爷不哭……爹爹变成星星看着会难过的。”
听到这话,旁边的几人也不由得眼角湿润,抱着千鹤的妇人使劲抹了抹已经红肿的眼睛,
“逝者已逝,千鹤的父亲无愧对妻女的责任,也无愧于父母的养育之恩。生者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若木看着陷入悲伤的情绪中的人们,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也不确定天领奉行会不会派人来定期查探,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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