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烬还真去找了邵淮, 丝毫不含糊,还挺有礼貌,“邵淮哥, 不好意思, 那瓶桦木糖浆你开了吗?”
“只拆了袋子,但还没开封, 怎么了?”
邵淮一回来就拆了外头的包装袋,在里头发现了一张粉红小?纸条,是连煋的字迹, 上头有一句俗气的情?话:你在我心里和?这瓶糖浆一样甜——爱你的连煋。
他把纸条取出,细细折叠好,放进随身携带的钱包夹层, 糖浆没喝,暂时放在书房。
连烬不好意思道:“邵淮哥,实在是抱歉, 那瓶糖浆我给错人?了, 我姐是让我带回来给我姐夫的, 我坐飞机太久了, 脑子不太清楚, 错把糖浆给你了。”
几句话, 让邵淮听得云里雾里, 给姐夫的糖浆,给了他反而是给错了?
看到邵淮脸上的诧然, 连烬窃喜得意, 继续道:“哥, 既然糖浆还没开封的话,就给我吧, 我还得带回去给我姐夫,真实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你要拿回去给谁?”邵淮抿嘴平静道,情?绪隐藏得很好。
“带回去给我姐夫,这是我姐交代的。”他字句清晰地说?着,眼尾藏着笑,像是在挑衅他。
“哪个姐夫?”邵淮又问。
连烬又笑了笑,“还能?是哪个姐夫,当然是我姐的心上人?了。”
“你姐的心上人??”邵淮瞳面阴云悄然翻涌,这会儿再?也?藏不住了。
连烬点到为止,也?不告诉他,真正的姐夫究竟是谁,而是催道:“邵淮哥,那就把糖浆还给我吧,麻烦你了。”
邵淮浓黑眼睫下扇,转身回书房,拿出那瓶尚未开封的桦木糖浆,出来递给连烬。
连烬笑意温柔接过,“邵淮哥,那我就先回去了,还得把这糖浆带回去给我姐夫呢,告辞了。”
邵淮目送连烬离开,关上门,坐到沙发上,猛然间?心里有一口气提不上来,在白?令海那几天,他以为获得了连煋的独宠,到头来,连煋的甜言蜜语不过是张口就来,她惯会骗人?,说?一套做一套,她谁都?爱,又谁都?不爱。
思忖良久,邵淮甚至不太清楚,连烬口中的姐夫是谁,是商曜,还是乔纪年,或者是裴敬节?
但他也?不想深究了,不管是谁,反正不是他。
晚上,他单独给连煋打卫星电话,有意无意提到糖浆的事,故作轻松道:“阿拉斯加的桦木糖浆味道挺不错,早知道带两瓶回来了,真是遗憾。”
连煋的声音伴随着呼呼风声,“有什么遗憾的,我不是还在这里吗,你给我转点钱,我帮你代购带回去就行了。”
“好,谢谢你。”
连煋笑起来,“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还跟我客气什么。”
和?邵淮说?完话,连煋又往家里打电话回去,问商曜,“商曜,连烬有没有去把糖浆拿回来给你,那是我送你的礼物,可一定要拿回来。”
“拿回来了,他刚给我了,我尝了一口,好甜,和?你一样甜。”商曜怀里抱着糖浆,甜味丝丝缕缕荡漾在身体里。
“你看我对你好吧。我说?对你好,就一定会对你好,有好吃的都?第一时间?想起你。”
“嗯,你真好,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一个星期后,算起来,连煋跟着竹响来到白?令海也?已?经一个月了,和?之前?约定的时间?差不多。
琳达看着装在保险箱的金子,道:“该回去了,淘金人?越来越多,海底都?浑了,我们再?淘也?淘不到什么,回去等明年再?来,要么去育空河继续淘也?行。”
竹响伸着懒腰,“育空河现在就不去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把这些金子卖了,都?够我今年挥霍了。”
尤舒:“确实该回去了,我也?得回家一趟了。”
只有连煋捧着茶杯,坐在折叠椅上一言不发,竹响看向她,“连煋,你呢,想不想回家?”
“不想。”连煋摇头,她喝完最后一口茶,“你们各回各家吧,我还得和?姜杳在海上打捞点东西。”
“对哦,我差点忘记了,你还得跟着姜杳办事。”竹响坐到她身侧,好奇地打听,“你和?姜杳到底要干嘛,是不是有什么挣大钱的项目,带上我呗,我也?想去玩。”
“这个我暂时不能?说?,明天我问问姜杳,看看能?不能?带上你一起。”
“好。”
四人?把船靠岸,琳达在港口租了一辆车,带上她们三个,开车前?往冷湾镇出售金子,所有的金子加在一起,一共卖了八十七万美元。
连煋分到二十万美元,琳达也?是二十万,尤舒因为是后面来的,分给她十八万。淘金船是竹响自己出钱买和?改造,她拿得多一点儿,剩下的二十九万美元都?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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