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全部落座, 气氛僵滞,几?人之间并不好相处,嫌恶、不屑、讽刺如同拧紧发?条的?挂钟, 每转动一下精神就更加紧绷。

大家不由自主看向邵淮, 暗觑他的?表态。

毕竟在他们几?个人中,要?排名?论辈, 邵淮才是和连煋最紧密的那个,他和连煋正大光明谈过恋爱,和她正儿八经订过婚, 是手?头上有真戒指的人。这场研讨连煋的局,应当?是他这位正夫来主持。

可商曜却是不满的?,邵淮算个什么狗屁东西, 订过婚又如何,戴过戒指又如何,还不是被连煋砍掉了手指。试问在座的?各位, 谁才是连煋最?疼的?那个, 那肯定是非他莫属。

他作为连煋心尖上的?人, 他才最?有资格主持大局。

不等邵淮开口, 商曜拿出手?机, 点亮屏幕, 不耐烦地瞧了一眼, 很没素质地重重摔在桌面,浓黑的?睫毛一眨一闪之间都带着燥怒, “要?开什么会, 骂连煋?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 不敢当?面问她,连表明身份都不敢, 只会在背地里搬弄是非。”

商曜的?确是从心底里瞧不起邵淮这几?人,连煋都站在他们跟前了,他们还唯唯诺诺不敢公开身份。

哪里像他,第?一眼见到连煋,就和她说了以前的?事,还得了个前男友的?称号。虽然说,前男友这个身份有一部分是杜撰,但如果?当?初没有邵淮的?搅局,说不定他和连煋早就修成正果?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不举是不治之症,有时候半夜里想到连煋,他还是有点儿感觉的?。等回国了,他找机会和连煋坦明自己的?隐疾,说不定在连煋的?陪伴下,他就能好了。

商曜眼尾下垂,厌烦地看着几?人,又道:“裴敬节,连煋欠了你多少?钱?和我说,我来还。还有邵淮,乔纪年,都一块儿说出来吧,我会善后?,以后?我就是连煋的?男朋友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乔纪年嗤笑一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幽幽道:“你的?表是邵淮的?。”

“什么?”

乔纪年下巴抬起,指向商曜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你那表,是邵淮的?。”

“开什么玩笑,这是连煋送我的?。”

乔纪年毫不客气继续揭穿,“是连煋从邵淮这儿拿的?。”

商曜神经紧绷,没方才那么嚣张,“不是她偷的?吧?”他就怕连煋这段日子穷怕了,一时犯傻,做出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事。

邵淮平静地接了话,“不是偷,是我送她的?。”

商曜放心了许多,悠然找出钱包,从里头取出一沓分量不轻的?美金,扔到邵淮跟前,“就当?是我们小?两口和你买的?,以后?这表归我了。”

这是连煋送他的?礼物,他可舍不得还回去。就算是连煋从邵淮这拿的?,那又怎么样,连煋那么穷,买不起礼物也是正常。她有这份心意就够了,又何必追问礼物的?出处。

一沓鲜亮的?美金就这么散落在眼前的?桌面,邵淮也不恼,慢条斯理收好钱,整理得整齐,推向商曜的?方向,“留着回去给?连煋吧。”

商曜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在船上取钱困难,连煋买点东西都得精打细算,他可不能为了点面子就浪费钱。

遂收回钱,一张不少?塞进钱包里,“表是连煋送我的?,以后?我就留着戴了。”

邵淮不理他,转而将话题移到正轨,“大家说说自己的?需求吧,无非就是钱的?事情,还有,我的?打算是回国后?再和她坦白,你们呢?”

裴敬节白瓷指尖转动着一支钢笔,“你们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她说失忆了就失忆了?按她那个性子,保不齐又在耍大家玩呢。”

一直沉默的?连烬开了口,“所以呢,你的?诉求是什么?我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你倒可以直接说出来,何必拐弯抹角。”

裴敬节:“钱的?事情就不提了,我的?意思是,这次,你们还要?和以前一样相信她?因为失忆了,就原谅她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打算从头再来?”

商曜站起来,一脚踢开椅子,“我就说和你们这群屌丝没什么好聊。”

他正要?走,邵淮又叫住他,“商曜,你这段时间一直骗她,说你是她前男友?”

商曜暗自咬牙,转过身来,“什么叫骗?我是不是她前男友,你不是最?清楚吗?当?初在酒店,不是都被你捉奸在床了,我和她当?时在干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

此话一出,乔纪年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余光扫向邵淮,裴敬节也瞥眼邵淮,颇有点看热闹的?意思。连烬则是厌恶商曜总是把?这事儿挂在嘴边,这种事情提来提去,对他姐名?声也不好。

邵淮放在桌下的?手?,攥紧拳头,也没耐心保持体面了,起身道:“等回国了,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之后?你们想对她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所以你把?大家叫过来开会干嘛,就是为了摆正自己的?地位?让大家叫你一声大哥?真要?溯本追源,你自己也算个小?三呢。”商曜吊儿郎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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