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气, 更气的是林予墨束手无策。

碰不让碰,偏偏一句话就能让她吃瘪,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口才这样好。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助理的声音响起,毕竟是外人?,林予墨迅速整理仪态,同时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手被抓得紧紧的, 她难以置信瞪傅砚礼一眼, 傅砚礼坐直, 将?两人?手置于腿上, 目不别视,让人?进来。

林予墨咬牙,椅子往前挪几分,尽量自然,好似手臂只是交叠放着。

助理推门?进来, 无外乎是些工作上的事情,汇报下进度。

林予墨表面沉着?气,面露和?善微笑,实际心里将?傅砚礼问候个遍, 恨不得拿着?手指去挠他的掌心,想要将?他这副斯文败类的面皮给撕下来。

怎么?会有做坏事的时候, 还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汇报完工作,助理跟林予墨打招呼,眼见刚才?那杯咖啡已经见底, 询问要不要再倒一杯。

“不用。”她回,“谢谢。”

心里只希望他快一些离开, 她快要装不下去。

没想到助理挺热心,说:“是,咖啡喝多影响睡眠,换成?茶可以吗?”

林予墨仍摇头,只说不需要。

“餐厅定?好了吗?”傅砚礼问。

助理点头,道:“订的还是老位置。”

“嗯,没其?他事可以下班。”

“好的,谢谢傅总,太太再见。”

助理转身推门?出去,门?关上,就对上数双八卦的目光,有人?挑挑眉示意,问里面什么?情况,能跟在傅砚礼身边,自然是知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明镜一般。

故作神秘道:“傅总太太真好看。”

“白得发光,自带滤镜,坐在那微笑看着?我,端庄大气,完全没有半点大小姐的架子。”

有人?知道一些,补充道:“傅总太太好像是丽颂老板,偶尔也会参加一些活动,跟女明星站一块,颜值气质毫不逊色。”

此刻刚被冠上端庄大气称呼的某人?,气到咬牙,发誓这辈子要跟傅砚礼绝交,永不来往。

傅砚礼结束工作,笑:“不如吃完再说。”

“行,那就狠狠宰你一顿再绝交。”

“不胜感激。”

傅砚礼拿过?外套,淡淡一笑。

到餐厅,林予墨照着?贵的点几样,她合上菜单,听他温声嘱咐服务员尽可能快一点,她好奇,问:“你不是说做菜是细致活,不该争时间催厨师吗?为?时间而损失味道,得不偿失。”

“今天特殊。”傅砚礼道。

“有什么?特殊?”

“你不饿吗?”他反问。

“是有一些,”她看向始作俑者,“都是你的问题。”

“是我的,抱歉。”傅砚礼笑着?认下。

菜上来,林予墨准备拍照,傅砚礼已经动筷,习惯性地夹菜到她碗里,她起初没察觉不对劲,直到她注意平时吃饭慢条斯理的人?,比平时都要快一些,她问:“你很赶时间吗?”

“嗯,快吃。”

“吃那么?快干什么?,傅砚礼你一点情调都没有。”林予墨拧眉。

“有正事要做。”

“什么?正事?”

傅砚礼没说,只是将?剔好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多吃点。”

“……”

林予墨感觉很不对劲,心里想到老生常谈的论调,男人?得到后就不珍惜,他们才?结婚多久,刚半年,别人?都是七年之痒,他们不至于半年就开始吧。

但他们认识快二十七年,已经多少个七年?

她吃一口米饭,恨恨咀嚼。

回去的路上林予墨都没什么?讲话的心情,车是傅砚礼在开,速度挺快,很奇怪,他性格持重,车开得稳当,这会儿他全神贯注,基本也没怎么?说话。

车停好,再搭乘电梯上一楼,林予墨先出电梯,正要开灯时手被拉住,没什么?防备的,被拉进怀里。

他胸膛坚实如铁,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蓬勃的热源。

在那里,是一颗强有力跳动的心脏。

“干嘛?”林予墨茫然不解。

有限的光线下,四处被黑暗侵蚀难以分辨,因为?靠得足够近,她看到他单手拉开领带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动作些许粗暴,宣泄着?难以言说的力量感。

心脏砰砰跳起,傅砚礼环住她的腰,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

无措间,他们调换位置,她被抵上电梯门?,他扣着?她头,她被限制在狭窄空间里,身高差距在,他不得不俯下点身,而她抬着?下巴,脖颈线条绷得紧紧的,有若献祭般,唇上滚烫,他不像是在吻自己?,而是咬。

牙齿研磨着?绵软唇瓣,似乎要刺破,去尝血液的味道。

喉间吞进火种,发热发烫,她既害怕又?期待,眼前的傅砚礼是另一个样子,是克制与禁欲的相反面。

他随心所欲,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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