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非常机敏,可是力气和封彦比起来……根本是小鸡遇上老鹰。

封彦轻松扣住她的腿压下。

“朕只是想让你去床上睡!”他来睡地板。

“你休想求我色!”

“谁稀罕求你色!”封彦本就是个情绪变化相当激烈的人,闻言直接起身,甩动宽袖,踹掉靴子,眨眼便上了床,将被子一掀,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舒颜。

舒颜白了一眼,躺好继续睡。

少顷,一条厚实的衾被砸下,盖住了她的头。

封彦换成平躺的姿势,睁眼盯着床顶,那里有一个花纹、两个花纹、三个花纹……

第二日,高公公推开窗。

高晖通过窗户,将水盆、脸帕等洗漱用品逐一放上桌面。

封彦洗完脸漱完口,想了想,走到还在睡觉的舒颜旁边,伸脚欲踢一踢她,最终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喊:“醒醒,起来洗漱。”

被从睡梦中喊醒的人眼皮万斤重,艰难地撑开一条缝,皱紧眉心,嗓音低哑烦闷:“天还黑着呢别打扰我睡觉。”

“不洗水就冷了。”

“让它冷!”

见到她情绪失控,封彦嘴角一勾,离开,又回来。

一块沾了水的脸帕扔下。

“封彦!”舒颜愤怒喊道,一把扯掉了搭在脸上的黄布,跃起身。

声音一直传到窗外,等着收拾水盆的高晖掏了掏耳朵,他一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有女子直呼皇上名讳?

屋子内,封彦眼带笑意:“洗脸。”

“洗什么脸!”

舒颜仰头看他,指着他的鼻尖,愤愤难平,“今日这仇,不报我就不姓楚!”

惺忪的睡眼中透着朦胧晶莹,让封彦怔住:“朕不就想让你洗漱你哭什么。”

“没哭!你连正常人没睡醒时的反应都不知道?看到我混浊的眼白了没有?看到我眼底的血丝了没有?”

眼睛睁得越大,眼泪水便易蓄得越多,封彦瞧见,声音小了些:“这个点该起来了。”

外面天已经深蓝。

“这种作息不适用于我们冷宫的人。”

舒颜抱起被子,晃晃悠悠爬上了床,沾之即睡。

封彦弯腰拾起帕子,目光闪烁,为自己的幼稚举动懊恼,他都多大的人了,怎遇到她后如此少年意气。

他看了看床,拂开帷幔走到窗边,吩咐:“高晖,过几个时辰,再送一趟过来。”

“喏。”咱啥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辰时,窗户又被新的人敲响。

段镜寒放下早膳食盒,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室内扫了一圈,低头垂目:“皇上,不知……颜美人可在此处?”

封彦抬起头望向他,眯了下眼睛:“她还在休息。”

段镜寒行完礼,抿唇关上窗户,背影跌跌撞撞。

手背消下去的烫伤水泡似乎在一瞬间复苏,咕噜咕噜沸腾。

内心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滋长,纵万里冰川之水亦不可扑灭。

几近中午,舒颜才不情不愿地离开舒适至极的软床,一边捋着袖子洗着脸,一边跟高晖说以后不用送茶水过来她会烧。

还在努力消化皇上房间里住了个宫女这一情况的高晖僵硬地点了下头。

中午,恢复好,至少表面恢复好的段镜寒送来了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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