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寒满身寒气地推门进来,从背后拥住他的师父。
舒颜刚套上绯红纱衣,眼神一瞥。
“师父,外面污蔑暗杀门残杀老弱妇孺。”
几个月来,他已经习惯抱师父,热乎乎的温度透过接触袭上他,侵入他。
而且,随着他功力见长,师父的拥抱也似乎越来越舒服了。
“是皇帝干的。”舒颜没隐瞒,反正神官在她掌心里翻不出来,艳杀惨死叫她心情不佳,声线有些沉。
“他怎能如此行事?”方镜寒皱眉。
舒颜笑了下:“你信我?”
方镜寒道:“师父不会撒谎。”
她撒的谎可多了去了,自家徒儿看她有滤镜啊。
舒颜动了动步子,隔开他些,道:“我要去趟燕都,你待在庄里好好练功,考核就在下一个月,别到时候拿不到神剑丢你师父人。”
当暖和的气息远离,方镜寒也下意识往前一步,重新将舒颜揽紧,结实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往后完全圈在怀中。
也许知道动作不妥,浅浅的粉色缠绕上耳垂。
他低着头,问道:“师父一个人去?”
舒颜回答:“不啊,莫羽跟着,不然等我内热发作时,你想我热死啊?”
方镜寒手又收了一下,透彻的寒意通过两人相贴处传递,同时,他冰冷的声音也自上而下落了下来:“师父,热一热,不会死。”
舒颜反对:“那不行,为师不能委屈自己。”
方镜寒又道:“我可以一起去。”
舒颜挑眉:“不带你,你就在家好好练练功,我带个莫羽就行了。”
凭!什!么!
他才不要被留在家中做望妻石!啊?不是不是,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方镜寒火速驱散走一瞬间冒出来的念头,猛地点了点头。
他心绪不宁些什么,师父和莫羽怎样都不关他事啊?不就是留在家里吗,他一定不会胡思乱想的!
快马加鞭去燕都要十日。
舒颜和莫羽到达燕都时,吩咐文杀写的话本经由说书人的巧嘴妙口,已广泛传播,街头巷尾讨论得热火朝天,满江湖更是气愤难平。
对此,燕德帝焦头烂额,派人去抓“谣言”源头,抓不到,反而令百姓怀疑之心更重。
而正在这个时候,以“暗杀门主”之名撰写的“宣告书”轰然传开,举世震惊。
暗杀门主放肆宣言,倘若三日后子时,狗皇帝再不放出其妹,将亲自闯皇宫,砍下皇帝狗头,悬在皇宫大门。
动手还带预告!赤-裸-裸的挑衅!
已经不能用气炸来形容燕德帝的心情,整张桌子被掀翻在地,燕德帝砸了无数花瓶,也无法平息被江湖草莽藐视皇权的愤怒!
端王府,暗牢。
“王爷,磨了她七日,这几天才松了口。”侍卫将手里的纸奉给端王,“她说暗杀门核心人物每次相见都戴着面具,互相不知对方真面目,只知体型。”
端王接过,看了一眼,扬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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