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觅瑜脸色微变,又拿出了一张药方递给苏筱姨道:“苏筱姨你帮我看看这药方和药渣可是同一种药?”

苏筱姨接过药方,否认道:“不是,药方是好药,但你拿过来的药渣不是这上面的药。”

偷梁换柱?下药之人何其阴险?

所以她前世不是过度操劳病死的,而是被人长年累月下药害死的。难怪前世的苏筱姨查不出她的病,因为苏筱姨没有看过她的药渣,后期她病重的时候他们已经把药渣处理过了,而苏筱姨看到的药方和药渣是一样的。

天子脚下他们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

心悸的同时她的内心又无比的气愤和痛恨,娇嫩的脸上血色全无。

苏筱姨担忧地凝视着萧觅瑜的脸色问道:“这药是姑娘服用的吗?”

萧觅瑜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

“苏大夫,医馆来了位贵客,点名让您亲自过去会诊。”

医馆的小斯来报,行色匆匆。

“什么贵客?可有名帖?”

“有。”

小斯急忙将对方的名帖递给苏筱姨。

“是宫里的人……”

苏筱姨面色严峻起来,秀眉皱起满是愁容。

她曾经在宫里出过事,差点儿丢了性命还祸连九族。这宫里的达官贵人她怕是一点都不想沾。

宫里有御医,且医术都不差。可宫里的却出宫来找了苏筱姨,想来是什么罕见的疑难杂症了。

“是不好推脱吧?今日也是赶巧了,不如我陪苏姨进宫一趟?”

萧觅瑜见她面露难色,主动开了口。

“你如果能陪我进宫自然是好,可后事如何尚不明确。万一事出反常拖累了你,那……”

“苏姨你忘了?我是国公府的嫡长女,我外祖是藩王,我又是侯爵府的诰命夫人,凭我的身份岂是随便被你连累的?”

苏筱姨冷静想想,如此也是。

一番思索,她们二人结伴进了宫,被安排在了东宫外等候。

东宫是太子居住的宫殿,但应该不是太子生疾,而是太子妃。

前世的太子两个月前刚刚大婚,娶的是寅国公府的嫡女,听闻她才貌双绝又性格温顺,但婚后从未离开东宫,也无人目睹太子妃风采。

不到半年就听闻太子妃病逝,具体原因不明。

“想来这位就是妙手回春的苏大夫了?早就听闻民间流传苏大夫妙手扶桑梓,高医攀新峰,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犹如十月寒冬的清冷声音毫不吝啬地夸赞着从殿内传来,一位身形高大、眉目冷俊矜贵的男子带着太监大步走来。

男子的五官极其精致,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凤眼微微朝上斜飞,黑眸秋潭深邃,全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大气息和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只一眼苏筱姨和萧觅瑜赶紧低头收回了目光,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殿下谬赞了,不过是民间的夸夸其谈。草民医术不精,只怕烦扰了殿下……”

“苏大夫谦虚了,您仁心仁术,救死扶伤的名声早就名扬天下。如此真才实学何须自谦?”

太子说着拱手作揖,并未端着太子的仪态,对医者十分敬重和爱惜。

萧觅瑜不禁侧目看了一眼太子。

依着前世的记忆,太子似乎并没有登基,而是南下救灾之时客死他乡。

可他的贤名却是天下人皆知,爱才惜才的胸襟十分开阔。应了那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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