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吧。”送走了青衿,萧文终也是招呼着陈知礼随他上了二楼。
陈知礼稍微平复了下有些激动的心情,马上就要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斩妖司总座了,想想还是很让人激动的,这位在整个大汉的地位大概就相当于天龙八部中的扫地僧之于少林寺,甚至比那位与他往往是一同提起的国师,不管是地位还是实力都要隐隐高上那么半截。
关于这位总座的传说,那更是牛身上的虱子,不胜枚举。
陈知礼还在御膳房的时候就听过不少这类的传说故事了。
什么万里之外,一剑斩杀三品大妖,什么只身赴北域,独战北域四位蛮主,斩一人伤两人后潇洒离去。
什么与道宗宗主论剑道,随后出口即剑意,一席话即在地上画出了一个论剑谷。
什么与合欢宗妖女,玉女门门主不得不说的三角恋爱情故事……好像哪里不对劲……
总之,这位就是整个大汉行走的传奇,而马上,陈知礼就将亲眼见到这位传奇了!委实是有点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了。
陈知礼跟着萧文终来到二楼,终于是看到了那位斩妖司总座。
那是一个穿着一席青衣略微有些佝偻的背影,身材高大,一头夹杂着灰白的长发有些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不知为何,这位老人哪怕是坐在那都如同一座小山般,光是看着那个背影,陈知礼内心深处就油然而生了一种安定感,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用有丝毫担忧。
师父啊,您老看看人家总座这气场!这伟岸的背影,这人狠话不多的风范!同样是修行千年往上走,怎么人与人的差别这么大呢?
陈知礼开始思考现在转投师门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师父。”
萧文终上前一步,将那块自陈知礼手中收下的陈老给的令牌放在手里,做出前递的动作。
不见总座如何动作,那令牌便从萧文终手中慢悠悠的漂浮了起来,飞向了他。
这一手隔空取物看的陈知礼眼馋不已,前世他可想要这本事想要的不得了,尤其是冬天早上起不来床的时候。
总座背对着二人,伸出一只手接住了令牌,将那块令牌放在手中细细的摩擦了一番后,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开了口。
“文终先下去吧,去盯着青衿那丫头。”
“是,师父。”
萧文终得了师父的吩咐,转身跟陈知礼点了点头就离去了。
萧文终走后,总座就坐在原地继续单手摩擦着手心里的那块令牌,陈知礼就在总座背后看着他老人家玩令牌,一老一少,你不言我不语,形成了一股颇为古怪的氛围。
这还真不是陈知礼不想说话,身为内廷急公好义的小礼公公怎么会不想主动跟大腿套近乎呢?
只是那位总座大人身上有股子若有若无的气势,也正是这股子奇怪的气势让陈知礼始终说不出话来,感觉一开口就是对总座大人的大不敬。
“就为了个区区阳炎狮的心脏,就值得他把这块令牌交给你?”
最后还是总座先开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知礼觉得自己好像从这位总座大人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嘶,一定是错觉!
就在陈知礼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回答总座大人的问题时,总座大人已经自问自答了。
“罢了,他到还是如此的随性。”
总座大人和师父看起来关系匪浅啊,陈知礼在心里暗道,就是不知道够不够我来蹭蹭总座大人斩妖司的大腿了。
希望够吧。
陈知礼开始组织语言彩虹屁都憋到了嘴边正打算开口了,总座却是直接打断了小礼公公的施法,再次说话了
“阳炎狮的心脏,本座这里没有,两年前,北域蛮族就将所有的阳炎狮集中起来圈养在了漠北王庭,你晚了两年,现在想要这东西,得有人亲自走一趟漠北最深处了。”
此言一出,小礼公公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漠北王庭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大汉的死敌,整个蛮族的心脏所在地,大汉立国至今也就武帝时期曾经打到过那个地方,其他时间能在外围看到个城墙轮廓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这样的地方,估计只有总座这样的顶级高手能亲自走一趟了,可问题又来了,总座这样的高手亲自远赴北域最深处,冒着被蛮族围剿的风险,就为了给你个小太监取个最高才等于四品修为的妖兽心脏?
你区区一个小太监,何德何能呢?
一时间,陈知礼只觉得生活再次黯淡起来,弟弟再一次在自己耳边唱起了离歌。
就在陈知礼以为此生无望了时,总座却是话锋一转。
“不过你小子运气还算不错。今日,北域的蛮子刚刚差人送来了求和的礼单,他们听说二十多日后长安会举办新君的登基诗会,送了一大批礼品来求和。老夫刚刚阅览完了礼单,里面就有你想要的东西。”
“那,您老的意思是,您能给小子弄来?”
陈知礼满脸希冀的看着总座大人,觉得他老人家的背影在自己眼里那是愈发的伟岸高大起来。
“这种小事应该就是您老张张嘴的事吧,您老神功盖世。区区一颗魔兽心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知礼开启了彩虹屁模式。
许久没见过如此阵仗的总座大人也是一愣,他已经很多年没遇到这么直白拍他马屁的人了,这小子确实好大的胆子。
“哈哈哈哈哈,你确实是个有趣的小子,要不是他先了一步,我还真有了收你为徒的念头。”
您要是能弄来阳炎狮的心脏,别说是收徒了,我认个义父都行!
陈知礼心里吐槽到,什么,你说认义父是我占便宜?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老夫做不到。斩妖司从来没有向礼部讨要东西的先例,老夫不能开这个坏头。而且那名义上还是献给陛下的东西,该怎么分配还得陛下说了算。”
总座笑完却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得,马屁白拍了。
陈知礼低下头,偷偷翻了个白眼。
“那既然如此,小子就先行告退了。”
陈知礼见总座似乎没有归还令牌的意思联想到自己一来他就知道了阳炎狮的事,估计是早早就跟自己的师父通过气了,也没有去向别人讨要,打算告辞离去。
“小子,既然你带着令牌来了,老夫虽然不能给你弄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老夫答应你,将来会为你出手一次。也算是给这令牌一个交代了。”
总座话音刚落,不等陈知礼回答,一个晃神,陈知礼已经站在了阁楼外。
而等在他面前的是不知何时来到阁楼外的萧文终。
一边再次感叹了下修仙的神奇,陈知礼对着萧文终打了打招呼。
“文终先生。”
“看样子,你没有从师父那得到满意的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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