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我这边的取证工作已经完成,依依也打来电话,找到了老神棍,并且她的朋友们很给力,事情进展非常顺利,我们约了下午一起吃饭,她的朋友们都来,大家对接一下证据。

下午见面是在一家火锅店的包间,我进门一看,小凯、小润都在,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姑娘。

依依给我作了介绍,原来那两个姑娘都是依依的同乡,一个叫韦季,在云城自己开了一家母婴用品的小店,另外一个叫程小佳,在一家诊所当护士。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依依的名字叫凌依,小凯叫童凯,而小润的名字挺好听,叫唐润墨。

趁着还没上菜,我让大家把拿到的资料进行了汇总。

小凯先开口了,“诚哥,你安排的任务我们都完成了,我跑遍了几乎整个市区,终于找到那老家伙,原来他换地儿了,跑到中心广场附近摆摊儿去了。”

我说,“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是骗依依钱的那个神棍?”

小凯得意地说:“我照着依依说的特征去找,感觉像的,我远远拍个照发给依依不就行了?那老家伙太好认了,小眼、秃顶、还有两撇胡子,组合起来整个就一猥琐大叔。”说完小凯哈哈地笑。

我听小凯如是说,心想这番模样,倒有些像我和白露遇到的那个神棍,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身份信息拿到了吗?”我问道。

“那必须的”,小凯说,“我让两个朋友假装城管,说他不按规定摆摊设点,让他拿身份证登了记,还赶了他两次,最后指定他到社区办事处门口去摆摊”,小凯一面说,一面笑得直不起身,“他要是真去了,社区那帮老娘们指不定会撕了他,封建迷信的摊点都摆到办事处门口了,你说他该不该死?”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那几个姑娘听着他说,也格格笑个不停。

“你自己没露面?”我又问。

小凯说,“我自己扮客户了,去问事儿,说心口痛,看了几次医生老不好。嘿,这老家伙还真是统一定价,一律伍佰,也给了我一张符,跟依依那张一模一样。我都录了音了,微信扫码的支付记录我都留着呢。”

我呵呵笑着说,“凯哥厉害,不愧是老江湖。”说罢又对依依道,“依依,小凯这朋友没的说,又是帮你找律师,又是客串演员的,不管这事儿成不成,这人情你是欠下了。”

听我这般说,小凯掩饰不住喜形于色,眼角余光偷瞄依依,只一瞥,又急急的收回,竟似有些腼腆。小润坐在一旁看得清楚,不出声,只抿嘴偷笑。依依望向小凯,报以淡淡微笑,不着丝毫颜色。

我看在眼里,心领神会,担心自己说错了话,随即岔开话题,转而向韦季和程小佳她们问起接触老神棍的情况。两个姑娘相视而笑,都拿出一张纸符,跟依依和小凯的一样,而且收费都是伍佰。

我有些无语,这老神棍一张纸符解百忧啊?还都统一定价,这也太不专业了吧?你哪怕把符纸换一张也好啊,一点敬业精神也没有,这可怪不得我了。

将证据一番汇总下来,我觉得火候已到,是时候提起诉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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