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回收古籍
五二年，四九城，冬。
穿着一身破旧黑棉袄的曹昆骑着一辆破旧三轮车。
三轮车的后篼立着一个写有黑色大字【废物回收】的破旧小黑板。
曹昆边骑边大声叫喊着：
“旧报纸，废铜烂铁换钱了嘿！”
靠着出众的颜值和讨巧的小嘴，曹昆总能讨得女人的欢心。
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经常将他喊住。
借着卖废物的理由和他攀谈几句。
50年代不像现在。
废弃的瓶子纸箱遍地都是。
曹昆收的废物大部分是过期的报纸或者破旧的书籍，废铜烂铁都是稀罕货。
这不就在刚刚，一个大妈就把他喊进院里。
将自己家挤压了几年的，发黄的报纸打包卖给曹昆。
一斤废纸一分钱，一共十斤六两。
大妈为人心地善良，给曹昆抹了个零，就收了他一毛。
“小伙子我看你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怎么干起收破烂这活了。”
曹昆笑道：“别提了，我本来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
前不久把我们主任给揍了。
厂里让我无限期停职反省，这才逼的没法，干这活了。”
“好家伙，连主任都敢打，为什么呀？”
“说来话长，我爹妈去世的早，我是被我大姐曹珍一手带大的。
她本来也是轧钢厂的一名工人，被那混蛋主任看了。
骗了我姐的身子后翻脸不认账。
那混蛋本来就有媳妇。我姐一时想不开，留了了封信，就离家出走了。
我也是看到信才知道这档子事，一时气不过，找那家伙理论。没想到他死不认账还出言侮辱，我就把他给揍了。
结果他就报警把我抓了，还想把我开除。
好在我们厂长仁义，把我强留了下来。只是要让我停职反省。
什么时候给那混蛋主任道歉了，什么时候回去班。”
大妈听了曹昆的话后，脸露出既同情又愤慨的神情。
“还有这种事情，那可是国营大厂，里边的领导这么混蛋，边难道就不管他吗？”
“哎，谁让人边有人，这混蛋的大舅哥是市里一领导，我停职反省，他屁事没有。”
大妈闻言一阵唏嘘，接着又将几本破书塞给曹昆。
“小兄弟，别灰心，这里还有几本旧书，我家没人看，送给你吧。不用给我钱。”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半推半就中，曹昆收下了那几本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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