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这边只剩下自己,节目组便临时安排他去找陆承听和杜久恩。
而三人运气也算不错,一出门就碰上了一户要办婚礼的人家,正在找人布置新房。
杜久恩被新郎的母亲热情地拉进屋里去做些琐碎却轻松的事。
林洲和陆承听便在外面抬桌椅,挂红绸。
林洲觉得陆承听生来就是来克他的。
他在站在屋顶上扯绸缎,挂灯笼时,看见在院子里抬着椅子向他这边方向走来的陆承听。
心想,现在他所有不顺心的事,都来源于陆承听。
如果没有陆承听,他所筹谋的一切或许就都会变得容易起来。
林洲越想越气,心思走进了怪圈,魔怔了一般,突然恶从胆边生,趁着录制组进屋去拍杜久恩,院子里又没有其他人在,用力推了一把靠在房檐上的梯子。
三米高的实心木梯。
如果砸在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他眼看着那梯子的边缘就要砸在陆承听头顶上时,陆承听却毫无预兆地后退了一步。
一声巨响,梯子落地,当场砸坏了一张桌子面儿。
地上的石子儿飞溅起来,擦过陆承听的额角,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刚刚渗出一丝血迹的伤口。
陆承听抬起头,看向了背着光蹲在房檐上的林洲。
林洲在梯子落地的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
他并非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会伤害到陆承听。
而是后悔自己刚才的行径太过鲁莽,实在不够深思熟虑,万一被人抓住把柄,那他麻烦可就大了。
他看着陆承听望向自己时平淡无波的目光,刚想虚伪的开口道歉。
就见陆承听对他做了个口型。
他说:“我抓到你了。”
……………
晚上,陆承听一回来,裴思砚就看见了陆承听额头上的小伤口,问陆承听怎么回事儿,陆承听只说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剐蹭的,不碍事。
裴思砚当时倒没说什么,只是到处跟人去借创可贴。
夜里关了灯躺在床上,才敢轻轻去吻陆承听伤口旁边的皮肤。
“疼不疼?”
陆承听小声说:“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裴思砚觉得陆承听很傻,捧着他的脸,心疼地去吻陆承听的鼻尖。
“你是我的生死,是我的大局。”陆承听突然说。
裴思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后,才突然意识到,陆承听是在回答他之前问的那句:【我是什么?至亲好友吗?】
裴思砚哑然。
那一刻他才突然明白,所谓“事事有交代,件件有着落,句句有回应”,带给人的安全感有多让人心动和满足。
人是感性动物,裴思砚也不例外。
于是他想起同一天的另一件事,主动问了起来:“那赌注,你想好了吗?”
陆承听嗯了一声。
裴思砚喉结滚动:“说。”
陆承听便在裴思砚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裴思砚听完,脸色一僵,反手赏了陆承听一巴掌,转过身去,红着耳根道:“睡觉。”
过了没两分钟,他又转过来,把陆承听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你哄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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