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大清懒觉都没敢睡,就借口厂里运输任务重,要早点去厂里上工。

实在是怀了娃的秦淮茹屁事太多,太会作妖了,打不得骂不得,何大清不胜其烦。

大雪天的,道路不畅,一般的运输任务早早的就停了,去厂里摸鱼,总比在家伺候娘们来的好。

运输队的人跟何大清不怎么对付,何大清也懒得在运输队待。

没运输任务的时候,就在厂里到处瞎晃,大摇大摆的,人嫌狗憎的赚取怨气积分。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何大清顿时乐不可支,一路小跑的就追了上去。

“哟,这不是李怀德,李干事嘛?

咋的?脸怎么花了?被媳妇挠的?

嗐,大老爷们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让媳妇挠成这样,真是个废物。

哦,爷忘记了,你李怀德一个赘婿,不要皮面的玩意,哪来的羞耻心。

哎呦,生气了?生气了?

打我啊,打我啊,你个废物,爷让你一只手。

怎么腿也瘸了?老丈人打的?

哈哈,爷寻思着,叫你李瘸子还是铁拐李来着?”

李怀德肺都快气炸了,整个脸胀的通红通红。

昨天晚上回家,家里的贼婆娘对着自己又抓又挠不说。

老丈人跟丈母娘轮番上阵,拿着擀面杖追打自个,腿都被打瘸了。

如今,又被何大清这狗东西当面羞辱,李怀德心里的恨,恨不得把何大清给生吞活剥了。

嘛的,等老子李怀德得势了。

我一定要把老丈人一家挂牌游街,抓到农场劳改去。

还有何大清这狗东西,剥皮抽筋下油锅。

也只是想想而已,李怀德还是知道自个的斤两,打架什么的,自己根本不是何大清的对手。

李怀德脖子一缩,假装没听见何大清的羞辱,一瘸一拐的往边上挪去。

何大清哪里能放过李怀德,这才哪到哪?

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了李怀德,形影不离。

“李瘸子,爷跟你说话呢。

怎么?不应声,不给面儿?

好,爷看你忍到什么时候。

其实吧,你之所以被媳妇和老丈人打,都是爷搞的鬼。

对,是爷搞的鬼。

你这眼神瞪爷干嘛?爷好怕怕啊。

哈哈,有反应了。

昨天,爷碰见你媳妇了。

把你每个礼拜二下午去耍女人的事情,告诉了她。

哈哈,是我,是我。

哎哟,牙都咬碎了,你敢打爷爷嘛?

哼,借你两个胆子,你个瘸子,吃软饭的赘婿,敢打爷爷?

来来来,往这打...”

何大清说着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甚至歪着脑袋,好让李怀德打的顺手一些。

“打啊,往这打啊~”

何大清一边拍着自个的脸,一边戏谑的嘲弄李怀德,挑衅味十足。

此时,边上已经站满了凑热闹的人群。

李怀德紧紧的捏着拳头,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

捏起的拳头高高的举在空中,一直举着。

何大清斜着眼,不屑的说道:

“你个吃软饭的废物,举那么高不累嘛?

爷脖子都酸了,到底打不打?”

李怀德肩膀一松,高举的手无力的下垂,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无力的挥了挥手。

深呼吸了一口气,李怀德摇了摇脑袋,把脑子凌乱的思绪给理了理。

哼,何大清,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李怀德破防嘛?

你太小看老子了。

老子能吃的了赘婿的苦,受的了赘婿的难,会怕这点风浪?

从小到大,老子遭了多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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