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回了房就将房门紧闭开始温书,她一定要留在这,留在这皇宫,留在这繁华的宫墙内。

次日,众人去了奉承殿等候众位先生的考校。

薛氏一族虽势大,但谢少师从不站队,他虽是少师,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大乾没太子其实他就是帝师。因此薛殊虽然从小也习了文墨且不差,但在考校中也不一定能入谢少师的眼。于是薛府也早派人打听了谢少师的喜好,希望能得一个上佳。不落定国公府颜面。

卯正二刻,小太监们来奉承殿禀报:“谢先生和一众先生已带着题卷缓步而来了。”

众人纷纷整理仪容,在位置上坐好。

片刻后,谢危带着三位头发已有些花白的老学究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个小太监抱着一堆题卷。

谢危今日着了一件宽松的苍青外袍,青玉簪束发,眉眼不含一丝纤尘,唇边带着惯常的笑意,在这三位老学究中鹤立鸡群。其实这三位已是翰林院级别比较高的先生了,只是给一些女子讲学罢了,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圣上要派谢危这尊大佛来。若他们知晓他是自请而来,怕是又要大跌眼镜了。

小太监将题卷置于案上,谢危上前坐在主考的位置。他没急着动那题卷,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下殿中的各位小姐,然后目光落在了姜雪宁身上。

她怎么寻了个这么偏僻又昏暗的角落坐,是受到排挤了吗?

那天姜雪宁在文昭阁哭诉的画面还在他脑海挥之不去,后来让剑书查过,虽然那尤月确实像欺负了她,可她也没手软将人摁水里差点溺死,根本没有她哭诉的那般惨。但谢危到底还是上了心,毕竟她是乡下长大随性惯了,恐不懂这宫里的勾心斗角。

他轻点了一位侍立在殿门口的宫人说道:“这殿中过于昏暗,恐有伤各位小姐的眼睛,往后若不是狂风暴雨,将这殿中的窗扇都打开吧。”

被点到的宫人立刻应声:“是。”然后她慢慢走过将这四面的窗都打开了,殿中果然亮堂了许多。

这些题卷都是谢危亲拟,其实也是为了探探这帮伴读的学识,题目并不难,数量也不大,他交代了一些考场相关事宜后便开始拆卷。

拆完后垂眸清点了卷子的数量,无误后便看向边上落座的翰林院先生:“几位先生过目一下。”

三位先生都一动不动,然后摇了摇头,其中一个稍长点的老头说:“都是一帮女娃娃读书,这考校也跟儿戏一样,什么过不过目,全凭谢少师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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