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矛盾,花眠不爱说话,有时候,不是很明白男人生气的点,但是慕容玄拓大概是被宣蓉说的话吓到了。

学会了察言观色,生怕花眠自己生气了,郁结了,三五年都活不过了。

慕容玄拓抱怨:“孤哪里敢惹你气,你没了,孤上哪里哭去?”

花眠一概不做声,经常看着他出去生完气,自己又回来了。

到了十月,重新坐上马车,行了一天,到了慕容玄拓买下的院子。

院子很大,位于幽静的巷子内,周遭也被买了下来,并无人居住。

庄子里都不知道这里住进来了谁,后来,村子里人来人往,有见过面了,只以为他们是哪里来躲避灾祸的富绅。

村子里哪里有人想的到与他们住进来的是上一任天子。

住进来第二年,花眠才开始在庄子里走动。

也是在这一年,系统称原主的祈愿已经完成了。

她出了宫墙,也再无回去的可能。

庄子里有条小溪贯穿其中,溪水潺潺,水边不深,村子里的人会在里面抓鱼。

花眠爱坐在上面看水里的鱼。

附近有丘陵,种了土地。

白日,村民都会在田里干活,因此小溪里此时都是些个小孩,挽起裤脚光脚在河里捉虾,捉鱼。

慕容玄拓站在身边:“这有什么好看了,孤也会!孤比他们厉害多了!”

河里的小孩听了,顿时不乐意了,齐声叫着说慕容玄拓说大话。

慕容玄拓当即被激得学着小孩的样子挽起袖子,挽起裤腿,下了河。

四月,河里的水也不凉。

河水不深,还没没过小孩膝盖。

慕容玄拓弯腰学着小孩的样子,合并手掌去捧鱼。

一条小鱼游进慕容玄拓掌心,慕容玄拓瞬间起身,小鱼蹿得飞快,一溜烟没影了。

男人的手里空空如也。

“哈哈哈哈,我就说他不行!”

“这么大的人了,还说大话,哈哈哈哈。”

小孩们集体欢笑出声,带着童真的咯咯笑意像是会传染人一般,慕容玄拓瞪眼看小孩。

花眠也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坐在岸边微微弯了眸子。

下一秒,男人的视线立即锁了过来。

花眠笑意未收。

慕容玄拓忽然弯腰,轻轻一捧水,然后起身走到岸边,声音宠溺:“摊手。”

花眠愣了愣,下意识跟着男人的嗓音摊开了手心。

下一秒,慕容玄拓捧着的水放在花眠手心,她看去,手心上赫然一个小鱼苗正在欢快的游动中。

她微微瞪大眼眸看向慕容玄拓,男人笑着问:“开心吗?”

小孩们愣住,上一秒还嘲笑他抓不起来鱼的男人,就这么随意地往水里一捧,便是一条小鱼。

小孩反应过来,赞扬声毫不吝啬:“哇!他好厉害啊!”

“哇!”

“他是我们中最厉害的!”

花眠听着,缓慢地反应过来,方才,慕容玄拓是在逗她开心。

手心的小鱼游的欢快。

花眠没捧多久,慕容玄拓找小孩借了个竹子做的碗装容器,将小鱼放了进去。

随后擦干了花眠的手,将容器放在她身边。

一下午,慕容玄拓捉的小鱼,容器里都放不下,他也成了孩子王,享受小孩们的膜拜。

春播的人们回来了,路过小溪边,下来洗菜。

妇人们看着慕容玄拓,日常与他唠嗑:“你夫人身体不好,喏,那个小山上有个泉眼,这个时节,喝了那个水好喏。”

“菜要不要啦?”

慕容玄拓应答着,接了妇人的菜,又给了银子,不过被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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