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看着门外进来的这些人,回头又看了一眼慕容玄拓面前的用具,再看看被放在地上的东西,这些刚拿进来的可不就是慕容玄拓用的这些的缩小版吗?

一模一样的用料,同款缩小版。

除了这个屏风。

缩小版案桌被放在了慕容玄拓下首右手边,屏风摆在案桌前面,隔绝了修政殿外的视线。

椅子被放好,案桌上的东西被摆放整齐,桌面上铺开了一叠宣纸。

花眠目光疑惑看向慕容玄拓。

后者,长眉轻挑,薄唇勾起:“就在这抄,孤看着你,免得又胡乱写,孤可不想这般的字迹再来几遍。”

花眠:“.......”

好,现在还带监工吗?

皇上这么闲吗?

花眠无奈,只能在缩收缩版案桌前坐了下去,拿起笔看了眼男人,慕容玄拓抬手示意了一下,花眠于是低着脑袋开始写。

殿内重新安静下来。

李元德站在大殿门内,看着前几日情绪不稳定的陛下,如今安安静静批着奏折,自打贵妃娘娘来了,陛下再也没有甩过折子了。

在这宫墙内长大的李元德要是再看不出什么,就不用在这深宫混了。

陛下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没放下过还用说吗?

花眠总感觉后脑袋的温度格外高,因为监工的视线一直看着。

索性,摒弃外界,心无旁骛地写了起来。

毕竟,这次是要实打实地写三遍了,今日定是写不完的,明日大抵还要来,若是明日也写不完,后日可能还要来。

花眠只想早点写完,早点离开。

然而,还没写多久。

太监总管匆匆从殿外进来禀告:“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慕容玄拓眉梢轻挑:“让他进来。”

都准备起身回避的花眠懵逼了,瞪大了眸子,匆匆忙忙地从案桌上抽出一张空白宣纸,拿起笔在上面刷刷写下几个大字。

然后微微侧身,举起手里的宣纸冲着慕容玄拓扬了扬,男人像是刻意没看见一般。

殿外的脚步声更近了。

花眠拧起眉,抿着唇抬了抬手里的宣纸。

慕容玄拓余光一直看着,见人生气了,这才像是才注意到一般,悠然侧目看去。

空白宣纸上,几个大字写着:“后宫不得干政!!!”

花眠刻意加了三个感叹号,见慕容玄拓看见了,她又拿起方才抄的那本《后宫清规三百条》,翻开其中一页,对着男人指了指。

她很急。

有了昨日那三次,花眠都怀疑慕容玄拓是故意的了,就是为了罚她抄书?!

男人凌厉的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了点笑意,微微挑眉,随即扭过头去,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花眠:“.......”

“003,他是不是故意的?”

钓鱼执法!

003:【.......】

花眠觉得太有可能了,气急却无可奈何,殿外一道沉稳的脚步已经稳稳落在近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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