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脸,抬头对上陆子衡的视线,后者面上染上可疑的霞红,随即先开口怪罪道:“你不能怪我,我都二十六了,与我同龄的人家孩子都好大了,我还是个......是个那什么!”
那目光如狼似虎,像是饿了许久。
花眠心中警铃大作,就要起身让开些距离。
却被陆子衡一把拉了回来,抱坐在他的凳子上。
两人共坐一个凳子,陆子衡眼尾发红,两只手臂紧紧梏住花眠,声音沙哑含着警告:“别动。”
花眠感觉到什么,一双桃花眼瞪大,彻底呆住不动了。
陆子衡轻笑一声,将脑袋埋进花眠颈窝:“你不动,我也不动。”
良久,一声轻叹,陆子衡冷哼一声:“你就折磨我吧,我死了,你也是我的小寡妇。”
二十六岁的陆子衡,紧闭的房门内,到底是没有遵守诺言没动,哼哼唧唧地抱着花眠亲了好久才放开。
接下来的几天,花眠都像是看不见陆子衡了一般,直接选择性眼瞎。
陆子衡举着受伤的手时常来眼前现,花眠一概不搭理。
“我保证不亲了行不行?”
“苏沫,你看得下去吗?我要死了。”
“苏沫,我发誓,你帮我包,我不亲了,可以吗?”
花眠拒绝回答。
陆子衡不受待见,终于走了,走之前嘀嘀咕咕的声音落在花眠的耳朵里。
“哼!反正成亲后,我要将你欠的都拿回来!”
花眠:“.......”
第二天,院子里不见陆子衡身影,小丫鬟来找了花眠说陆老爷让少爷过去,她们找不到少爷。
花眠蹙眉:“他房间找了吗?”
丫头们说陆子衡房间从来不让外人进。
花眠撇撇嘴,想说自己也是外人。
但是还是在她们的央求下,去了陆子衡房间。
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间内没有任何动静。
睡着了?
花眠抬手按在门上,轻轻用力,门就开了。
她让两个丫头进去看看,二人概是一阵摇头,应该是怕陆子衡怪罪。
花眠只得自己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屋子内的窗户开着,花眠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了一圈没看到人,走到窗户前,窗外倾斜进来的阳光打在了窗棂前的木桌上。
她走近,不可避免地看清了桌上的情景。
檀木桌之上十分凌乱,桌面被金色的细屑堆满了,那些金屑下面还半深半浅地埋着一些雕刻工具,大小不同的雕刻刀,木锥,旁边还放着带着星星点点血迹的绷带。
用过的,应该是从陆子衡手上解下来的。
桌面正中间支起来的倾斜摆台,上面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卷轴,卷轴铺陈开,中间是一个个刻刀雕刻出来的字痕。
最右边雕刻的是最大的两个繁体字:婚书。
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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