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夫无需多礼,坐。”萧容璋语气慈祥,倒也不是那些仗着身份拿捏的人。
姜子鸢随即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幽莲亦站在了她身后,下人立即上前为姜子鸢倒了一杯热茶。
姜子鸢轻啜了一口热茶后,萧容璋方才开口:“姜大夫与公子渝关系不错?”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却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姜子鸢不禁一愣。
她暗自思忖,武安侯为何突然这么问?
如果武安侯知道她和萧渝的关系,不应该是这么淡定。姜子鸢猜想,武安侯也许就是随意问问。
须臾,她便恢复了平静,道:“回侯爷,公子渝乃是听闻民女医术精湛,故而辗转托人请民女入宫为陛下诊病。在此之前,民女与公子渝素昧平生,谈不上关系好与不好。”
“哦,如此说来,倒是老夫误会了。还以为你与渝儿交情深厚,日后能借渝儿的光呢。”萧容璋笑了笑,那笑容中仿佛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萧容璋年事已高,有不少的老毛病,看了不少的太医也无济于事。他早就盯上了戚景卓。
可众所周知,戚家神医向来不为王室宗亲效力,想必是为了避免卷入那纷繁复杂的党争之中。
再加上戚景卓这人喜欢云游四海,犹如闲云野鹤般飘忽不定,要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日入宫,听到姜子鸢说起了他的症状,武安侯便迫不及待地想请姜子鸢来府上为他诊治了,只可惜她前几日一直忙于为萧柏桓看病,武安侯这才未能如愿。
姜子鸢听出了萧容璋的意思,若是她和萧渝关系不错,通过她这个大夫从中周旋,以后武安侯府也和萧渝走得亲近些。
上次她已经从萧渝那里知道了武安侯这人在萧柏桓那里还算得上说话,武安侯是个德高望重,讲理的人,心想能帮萧渝一把也是好的。
“侯爷言重了,民女身为大夫,治病救人在所应当。此前公子渝已嘱托民女,务必全力以赴为侯爷疗愈疾病。”姜子鸢说得含糊不清,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话可以说她是站在萧渝那边的,也可以说不是。就看个人怎么理解了。
如果武安侯是想害萧渝,那么她大可说,是公子渝身份高贵,她是迫于权力为武安侯看病。
如果武安侯想拉拢萧渝,那么就是萧渝对他这个长辈的关心。
萧容璋闻言,不禁一怔,她这是在暗示,她是渝儿的人?
如果渝儿如此说,那说明他是想和他武安侯府有所亲近。
萧容璋旋即喜笑颜开,“得姜大夫此言,老夫便安心了。”
“侯爷,民女现在为你诊治。”姜子鸢平静道。
“好。”
随即姜子鸢给武安侯诊脉后,便开始了施针。
武安侯这样的老人家,夜里失眠是正常的,一般的大夫对这样的症状是棘手的,但姜子鸢最擅长的便是针灸之术,这点小毛病难不倒她。
姜子鸢在武安侯的头顶扎下了不少的银针,这针灸过程漫长,足足需要一个时辰。姜子鸢只能无奈地坐在一旁等着。
一个时辰后,针灸终于结束。姜子鸢开出了一方药方给武安侯,她可没那么大度,还亲自为他配好药,武安侯府什么稀世珍药找不到。
“侯爷,这副药煎服吃下连续十日,定能让您安眠,耳鸣症也会一并消散。”
“好,有劳姜大夫。”
随即,武安侯又派了那辆豪华的马车护送姜子鸢回宫。
岂料,马车行至一条街道时,竟被对面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来的马车撞得人仰马翻。刹那间,从四面八方飞来数个蒙面人,手持利刃,对着马车猛砍而去。
随行的护卫见状,大惊失色,旋即扯开嗓子高呼:“有刺客,保护姜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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