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风旭轩按例转了一圈场子。

一路走来,只看到三三两两几个人,大多楼奴都在倚窗看楼下,这有点不正常!

“黄孝旋,怎么今天我们楼的客人这么少?”

“回楼主,我刚听到一个客人的家丁过来传话说,揽月楼的人到百花楼踢楼,他们把大多顾客都吸引走了!”

你妹的,都是套路!

看来有人已经暗中对自己全面出手了,想让摘仙楼由今晚开始变成空楼!

这边特使随时会来,没攒够6000两,迟早怕是个大雷!

真是头大!

“我去看看!”

风旭轩说着朝仙音廊走去,谁知那里的人早散了。

好在镇守仙音廊的白发老者,又在跟郡马爷余骁在下棋。

“见过齐老!”

风旭轩恭敬地施了个礼,随之凑了上去。

“余兄弟,还在这里下棋啊,怎么不去刚赢到花魁的场子捧场?”

“捧啥场,区区五百步的音律,爷还看不上耳!”余骁不屑地道,继续拈指,落下手中黑子。

“对了,芸娘子说,那首《潇洒走一回》是你写的?看不出来啊!”

“呵呵,运气运气!”

“运气?你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居然在所有词牌名之外还能写出如此之歌!老齐,你说这,算不算离经叛道?”

“嗯,难说!”齐先源活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边下白棋边道,

“他要是挡了别人的道,怕不用几天,就会有人给他贴上离经叛道的标签!”

“咦,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独树一帜和开创先河的说法?”

风旭轩莫名被余骁点了一下,心中略感诧异。

余骁冷眼一笑:“呵,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说法’吧?说法说法,就是长在别人的嘴巴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至于你想听什么,就看你有没有翻云覆雨的手段了!”

齐先源抬头看了一眼风旭轩,摇摇头并不看好他。

“我看玄!”

风旭轩无所谓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管他呢,只要能帮教坊司圈到钱就行!”

“好个‘天要下雨娘要嫁’,是我着相了!”余骁拍着手道。

齐老爷子也觉这种说法有趣,被逗的大笑起来:“哈哈,这心态,我也赞同!”

“对了,老余,今天来,我想请你帮个忙……”

“停停,像我这种废人,除了混吃等死,你别寄任何希望于我身上!”

余骁不等风旭轩说完,直接推得一干二净。

“废人?怎么回事?没看出你有病呀?”风旭轩一时没听懂。

“小余当年争夺武状元落败,破了心境,修为不前,你说他算不算废人?”

“切!这算什么!跌倒了,爬起来就是!”

“你说的轻巧!”齐先源有点不悦,“练武之人,一旦着相犯了武学障,就会固步自封,很难爬起。很可惜小余不听我的话,早出家学习佛法,怕早就化解了!”

“唉――不是还有用本命真曲化解武学障嘛!”余骁叹了口气,一推棋盘,“想我逍遥小帅侠,岂能遁入空门?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们去吃饭吧!”

“等等!我前日刚想到一首关于小帅侠的小曲,想请人在民间歌艺比赛中弹唱,不知余兄有没兴趣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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