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好的事宣州商会想全要!无奈自己被看穿心思,余会长很是遗憾。

“兄弟我谨遵廖兄的教诲,这次要深谢廖兄对宣州商会的照顾了。”

既然吃独食是不可能了,宣州商会那就必须占大头,余会长暗下决心,便在廖知府面前积极请命,请他将联络宣州城中乡绅大户的任务交给自己来办。

余会长坚持要为自己分忧,廖知府当然不会拒绝的。

宣州商会的余会长,身材圆胖,平时多走几步路都要喘上一会儿,送廖知府离开商会时,那是健步如飞啊,跑的比兔子还快。似乎只要送行送的足够快,廖知府就无法反悔一样。

顾远慎在得知顾远华给廖知府提出的修建码头的建议后,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宣州商人们就一定会趋之若鹜的参与捐钱的行列中。

这私人码头,商船停泊是要交费的,但仅仅靠收点停靠费,是不足以打动这帮人精一般的商贾的。

于是他找到顾远华,“远华,为什么宣州的商人们要争着修新码头呢?”

顾远华看着四堂兄,顾家诗书传家,族中子弟大都走的读书科举之路,这商贾之事确实知之甚少,也难怪他有此一问。

于是顾远华笑着给堂兄解释说:“宣州依托水运而兴盛,谁有码头,谁就有话语权。宣州城现有的码头年头久不说,数量也不够,拥挤不堪。遇到运粮的旺季时,商船、民船都得给漕运船只让道,长此以往要耽误多少生意。余会长等这样的富商大绅修建了新码头,收取船只停泊只是小钱,你想想他们可以在新修的码头上修多少个商铺,只要码头上一天有船停,那些码头上的商铺不就都是下蛋的金鸡么......”

甚至码头上的商铺也是小头。

在宣州商人们自己修的码头上,自然由他们说了算。比如商会想包揽丝绸、茶叶生意,他们就能让外地商人的茶叶、丝绸进不了宣州。

一个码头就把宣州商会和没入商会的宣州富商大绅都绑在一起了,外地商人要从宣州河段借道通行,都要守商会等人定下的规矩。这种话语权才是最重要的,这可不是虚无缥缈的体面,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别说廖知府要求修筑码头的工人优先雇佣灾民,工钱还要比市价高出一半,就算是要高出一倍、两倍的工钱,余会长也会同意的。

顾远慎听堂弟这么一解释便懂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新码头让余会长那些人可以制定规矩,外地商人甚至是宣州本地小商人都要按他们的规矩行事,那要是余会长他们欺行霸市怎么办?”

“哥哥你这脑子就是好使,反应真快!”

顾远慎不禁有些羞赧,自己本来也不笨呀,就是不通商贾之事才需要弟弟给讲解一下的。

顾远华又说道:“宣州又不只一个码头,余会长他们占了便宜得了新码头的话语权,但生意想要长久做下去,自然就不能太过分。货物要流通周转才叫做生意,如果他们把宣州外地商人都吃干抹净了,等他们的货到了外地照样也会寸步难行的。等码头建好后,余会长他们自会折腾一番找到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标准的。而且如果他们做的太过分,还有廖知府在上面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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