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嘴角张了张,欲言又止。

白叙站在苏糖面前,挡住了对方盯向苏糖的视线,眸底暗潮翻涌。

森然冷意罩顶,领队浑身肥肉乱颤,抖如筛糠。

九月艳阳天,他却好像从冰山雪海里滚了一遭。

一个眼神,竟让他有种死了一次的胆寒。

他悻悻地移开眼神,强撑着不让自己原地瘫倒。

在白叙这边被下了面子,领队朝下属大呼小叫,“一群蠢货,都傻站着干嘛,还不去清理战场,将罪犯逮捕。”

得了命令的副队连忙带着下属头也不回地离开。

领队招呼完他们后,忽而转身正了正衣冠,朝正往这里赶来的记者走去。

领队愁容满面地接受记者们的采访,留下鳄鱼的眼泪。

三言两语,巧舌如簧地将错误归结到下属失误和罪犯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同时,又将他满心的自责和悔恨声声啼血般向记者们倾诉吐露。

并愿意自费向牺牲者的家属给予赔偿和最诚挚的歉意。

好一个关怀下属,一心为民的好领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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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糖悄悄捏住白叙的袖口,晃了晃,“我怀疑安格斯有问题。”

白叙点头,朝温锦书他们道,“将安格斯带走。”

苏糖拉着白叙给他们带路,有些担忧,“直接带走,会不会你带来麻烦。”

“罪犯差点伤害了高级军官的家属,按照联邦法律规定,我有权力将他带走审讯。”,白叙低声和对方解释。

苏糖忍不住勾起嘴角,抬眸看向对方冷峻精致的侧颜,心脏忽然快了一秒。

苏糖挠了下对方的手心,假装听不明白,询问道,“家属是在说我吗?”

白叙垂眸,与苏糖四目相对,清冷冷的声音里透着珍重,“是。”

对方一本正经地说着撩拨的话,糟糕,有点顶不住啊。

苏糖红着耳尖哦了一声,想了想,建议道,“不带走也可以,对方估计活不了多久,抽点血就好。”

如果对方死在第七军团,虽然亲亲老婆嘴上不说,苏糖依旧觉得麻烦。

白叙眸色闪动,知道对方是在为他着想,“听雄主的。”

跟在身后的三个小尾巴自觉后退。

温锦书牙疼。

万嘉许羡慕,目光偷偷瞄向温锦书。

而雷切尔,他已经习惯了发光。

小巷子里,重伤昏迷的安格斯是被老六用刀子戳醒的。

老六听从苏糖的命令,每隔几十秒,在对方身上戳一个窟窿。

担心对方失血过多死亡,老六一边戳,一边给贴心地将对方的下巴掰断,方强制投喂营养剂帮助对方回血,吊命。

又一阵刺痛后,安格斯:......有没有虫为他发声。

他都快要死了,罪犯就没有虫权利吗?

几秒后,安格斯迷惑地眨眨眼。

醒猛了,他竟看到,死神们手拉着手,满面笑容地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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