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下血液又以同样的方式喂了一盏热茶的傅玲奋力的努力了半天终于撑开了酸重不听使唤的眼皮。
“你…你先上药~”朦胧中找不到焦点的眸光努力的适应着一室的亮光。
“妻主…”坐在床头动作僵硬迟缓专心为傅玲珑揶被角的凛夜惊喜抬头。
白纱掀起终于浮现清晰人影,傅玲珑焦急的望上某人依然微敞的胸口。声音是久未开口的沙哑:“…上药包扎伤口~”
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每一处都处在苏麻中却一时半刻指挥不了的傅玲珑艰难又执着的重复:“上药。”
这个人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交错的旧痕新疤难的傻子道都没有好好爱惜自己吗?
亮如繁星点点闪烁的凤眸,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的凛夜深深的看了傅玲珑一眼,正在整理被角的手紧紧抓着锦被,指尖泛白也只是吐出一句:“谨遵妻主命令…”
“你…”眼神一直躲闪不敢抬头的傅玲珑只把眼睛对在人家渗血的胸前衣袍上:“别这样叫我…”
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意,实在让她一时无法适应也承受不起。
“我…太突然了…”
“好~玲珑娘子…”盈盈绿的眼眸波光潋滟。
背在身后无措下意识紧锁的双手也欣喜的松开。
“……”
再一次尴尬的不知如何应答的傅玲珑,索性闭着眼睛非礼勿视某人颇为豪放的在她床前扯开衣襟就要包扎的动作。
“你还是唤个人进来帮你吧!”在听到不知是第四声还是第五声忍痛闷哼后,傅玲珑实在是忍不住的悄悄睁开了一丝丝眼缝。
入眼的就是别扭侧坐在不远处窗前软榻,右手独自艰难往疤痕交错新伤落旧伤的古铜宽阔后背上缠纱布的身影。
“他们也都担惊受怕了好些天,我让他们都下去休息了。”
放松下来这才发现左手已经完全使不上力的凛夜侧头夹着纱布,右手从下方捡起纱布的另一头绕过来…
“你刚从战场上下来?”还想再劝却一时找不到词儿的傅玲珑想要起身帮忙,却又无喜有心无力。
“嗯!鹰部王庭已破,他们的可汗现在正在押往京都的路上。”艰难独自包扎完伤口的凛夜无视身上渗出的一层冷汗,抖开刚才褪下的长袍。
“还有一些残兵败将溃逃进了沙漠深处。等这边事了,我再带兵清剿。”
“……”见那人已经磕磕绊绊又无比坚定独自整理完衣衫将要转身之际,傅玲珑连忙逃避式的转移视线仿佛刚才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望着头顶的淡雅床幔。
九月中旬刚分开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
可又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我昏迷了多久?”难道她昏迷的不是二十多天而是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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