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便是包拯!”包拯宠辱不惊,淡定自若。
“哈哈哈……”
似是觉得滑稽,耶律雄才哈哈大笑。
“敢问陛下,这位包拯在大宋担任何职?”
“这个……”
赵祯赧然,不知如何开口,包拯官职太低,说出来必惹辽人笑话。
可当着百官的面,又不便撒谎。
见皇一时难以启齿,百官脸也不禁一阵羞惭,颇有尸位素餐之感。
身为朝廷大员,国家栋梁,理应为君分忧,却偏偏叫一个七品县官来答题,脸都有些挂不住。
一旦报出包拯的身份,辽人还不得笑掉大牙?
大殿之顿时一片静寂,连空气仿佛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下官定远县知县,三年任满,回京复命!”包拯正色道。
身份地位,不是耻辱,他也不觉丢脸。
在他看来,他现在的身份其实最适合与辽人交涉。
自己身份低微,才能彰显大宋的人才济济。
不出所料的,包拯刚报出自己的官衔,大殿之倏然哄堂大笑起来。
“我当是什么国家栋梁,想不到只是一七品芝麻官!”辽国副使耶律特里满脸揶揄道。
使臣们纷纷附和。
“大宋好生人才济济,差一芝麻小官来顶杠,大宋果然用人有方!”
“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敢大言不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泱泱大宋,找这么一个黑炭头来破解难题,我看大宋朝是答不出来,想找一个替罪羔羊吧!哎!大宋真是无人了!”
大宋至太后和皇,下至丞相和六部官员,均感威严扫地,脸涨满红潮。
最为难堪的,莫过于大宋实际掌权者刘太后,心里又恼又气。
恼的是辽人的骄横跋扈,恨的尸大宋群臣,面对辽人,都成了缩头乌龟,满朝公卿,都特么全是饭桶!
大宋的脸,这次算是丢尽了!
就在这时,包拯站了出来。
“各位大使未免笑得太早了!”
“不错!包拯的确出身卑微,官卑职小,却并非耻辱。”
“而各位身为使臣,代表的乃是泱泱大辽,在大殿之如此失节,对友国最起码得尊重都没有,可见契丹人即便学习礼仪文章,也终究摆脱不了骨子里的野蛮。”
包拯丝毫没有给辽国使臣留情面。
既然他们无礼,自己也不能和他们讲礼貌。
“野蛮”两个字,如同一颗针一般,狠狠扎进一众使臣的心。
契丹人,一向以正统自居,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说他们野蛮。
可没想到,这句话会出自弱宋之下一个知县的嘴里。
包拯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让大殿的笑声戛然而止,让辽国使臣的脸色瞬间僵硬。
“你敢藐视我大辽?小子,你找死么?”耶律雄才的脸如同吃了大便一样难看,狰狞如同豺狼。
要不是在垂拱殿,耶律雄才早已一刀剁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包拯脸毫无半点惧色,目光与之死死对视,正色道:“包拯并非藐视大辽,不过是表明实情!”
耶律雄才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四目僵持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最后放声哈哈大笑,右手往包拯肩膀一拍,顺势捏了去。
“包知县,你很有胆识,但是大宋朝还没有人敢和我耶律雄才说这种话,你是第一个!”
包拯只觉肩膀一疼,仿佛被千钧重物挤压,骨头欲裂,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耶律雄才乃大辽兵马大元帅耶律楚材之子,辽国的征南大将军,有大辽第一战神之称,身有万斤的力量,能一拳打死一头野牛。
而包拯不过一介儒生,手无缚鸡之力,在耶律雄才面前,渺小得像一只蚂蚁。
耶律雄才看似没出力,但散发出来的力量,也不是包拯这样的文弱能承受得起。
可即便如此,包拯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强行隐忍着来这股蚀骨的剧痛。
在辽人面前,他不能怂,哪怕是手臂真的断了一只,也绝不可能让他在契丹狗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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