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太原地下城,歇了一天,又提早向北京地下城出发了。

每个地下城的建筑特点,部分是延续地上建筑的,只不过内部空间被大大利用和压缩,在地下城建造之初,有一种主流的声音,欲将各种历史文物、建筑物都原样不动搬到地下,但依照当时的技术能力水平,搬是可以做到的,但一定会对建筑的一些结构造成损坏,在各方都不满的情况下,干脆就搞了一个1:1的复制。

本来想着在旧有的建筑上修复一些,增添一些,美化一些,坚固一些,但是来自人们的声音不允许施工部门这么做,称这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对那时工人的不尊重,对设计的不尊重,是什么样就应该是什么样,就应该按照工程扫描仪器上面的来,就算墙上有一个裂缝,也要想方设法保留下来,而且要保证墙体的结实程度。

这事情闹了一阵子,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谁也不能天天盯着这个事情,如今,在北京地下城的故宫已经是人民广场了,来这里玩的孩子很多,历史博物馆也建在了里面。

北京地下城基本上建设完了,街上车水马龙的,运输车来来回回,崔旺看着不太适应,好像来到了国外的感觉,有些恍惚。

他按照地址找到了会议室,桌子上已经坐了四个人,还有人隔三差五进来一个,这些专家学者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发际线挡不住地向后飞,他们互相打着招呼,握手,交换名片。

崔旺没有名片,只能跳过这个环节。

会议室一共八个人,之后就没人进来了,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了被安检员检查了三遍之多的烟盒,从里面抽出半根,刚刚塞到嘴角,愣了一下之后,就把烟塞了回去,之后该聊天的聊天。

烟现在是稀缺资源之一,一个星期能抽上一盒烟就很不错了,一天抽半根都是奢侈,散烟这种的交际手段几乎不怎么存在了。

微生物学家黄鹤问旁边的大佬,“傅老,您知道今天这个会是干什么的吗?”

“嗯?我也不知道,我人都退休了,安安静静这些年,突然有人联系我,说让我务必要参加一个会议,我还以为是诈骗呢!反复确认过好几次,我这才来的。”

在座的都是大佬,崔旺只能悄悄静静地坐在桌子靠后的位置上。

等了一阵,有人进来为几位倒水,离开了。

又过了一阵,后门开了,进来一个他们谁都意想不到的人。

周喆直坐着轮椅被人推了进来,他笑盈盈地看着会议室中的每一个人,“大家路上辛苦了!”

崔旺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周喆直,他立刻站起了身子,其他人也陆续站了起来。

“行了,大家都坐下吧,上面把你们交给我了,这次的会议比较特别,就没有和大家说具体的内容。”

助手把轮椅推进来就出去了,小小的会议室内就他们九个人,年纪最大的是周喆直,年龄最小的是崔旺,寒暄了几句,开始这次会议的正题。

“闲话,咱们就不多说了,叫大家过来的原因,我简单说一下,各位都是在各自研究领域内的佼佼者,获奖无数,自不必多说,重要的是,各位的思维能力和逻辑能力是各具特色的,是跨时代性的,这是我们这次所需要的。”

周喆直停下话头,有人问:“这次是要立项研究新的东西了吗?”

“嗯,研究的东西是有的,但不过不是大家所熟知的,需要过硬的技术和能力的那种,文件和资料一会就到大家手上,看了之后,大家就明白了。”

过了一会,助手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几个机密封袋,挨个发到了每个人手中。

“谢谢。”

这次的会议很原始,房间中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也不允许有,身体内部安装着一些医疗器械也不行,本来周喆直还想邀请一位,但恰巧那位安装了能够记录信息的心脏起搏器,最后被排除了,刚才进个门都要搜身三遍,过安检大门前前后后也是三个,可见这次会议的重要性。

崔旺拆开封袋,拿出了里面装着的几张纸,花了一些时间,快速浏览完了。

文件上的内容概括简缩一下,表达的核心就是让人预测未来可能要发生的重大事情,另外还有一些条条框框的社会概念、科学技术概念和资料等等,这些用于参考。

傅老推了推眼镜,说:“老周啊,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由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这些人来做吧,尤其应该找几个军事或政治战略家,找我这个木木呆呆的理工男,恐怕呀,是要让你失望咯。”

周喆直笑着反驳道:“你这话说得不对,你们是与众不同的,这是我看中的,文件中说的,就是你们要做的,提出不同的观点就好了,在未来,我们谁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发生的事情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半个世纪以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哪一件是我们绝对料想到的?预案备案做的不够,代价是惨重的,当然啦,联合政府也会参考各方各界给出的意见,大家畅所欲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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