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拂开痛哭流涕的女人,害怕的护住自家爹爹。

他也不是没有求饶过,但她们放过他了吗?

“滚远点。”

叶霜君又是一脚踢了过去,成功将刘大婶踢晕过去后,世界终于清静了一些。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青衣,将人抱了起来:“冒昧了。”

回到家中,大夫也来了。

好巧不巧,就是之前那个老头。

“不是我干的。”

老头那是什么眼神儿,她很像暴力狂嘛。

无语。

“我去烧点热水,你好好照顾你爹爹。”

“嗯,谢谢叶姐姐。”

有她在,真好。

洗了个热水澡,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走进屋子,老头的眉头紧锁,神情十分严肃。林青衣身上有很多伤口,衣衫上沁满了鲜血,像是被钉着钉子的木条抽的,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她今天下手还是太轻了。

“失血太多,得好生调养调养,以后也切忌做一些重活儿。将这些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每日换一次。”

“哦,好。”

等等,给她干嘛,她做吗?

“你这小的夫郎已经晕倒了,本身底子差又落了水,把这药煎给他喝了。”

她蓦地发现地上倒着的人,无奈的叹息一口气。将人抱进了另一个房间,这傻子,也没将身上打湿的衣裳换下来,不感染风寒才怪。

送走了大夫,她很想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但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出现超乎寻常的东西,难受。

“非礼勿视,我是为了救人。”

她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设,但又止住了。不行,这个世界可是不能随意看男子身体的。

她连忙去村子里抓了一个男子,为二人换好衣裳也上好了药。

她这才放心了下来。

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宿主,你可真是太怂了。)

送上门的美色都不看,还是不是个女人?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哟,咋还拽上洋文了呢。)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嘻嘻。)

她拿了一本书坐在了客堂里,以免二人半夜三更出了什么意外,她今晚还是守夜得了。打了个哈欠,不睡觉的夜晚真是太漫长了。

(宿主,辛苦了哦。)

“不辛苦,命苦。”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子矜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坠痛,痛得他弓起了腰,冷汗淋漓。一阵一阵的抽痛,让他忍不住轻吟出声。

太痛了,全身像是泡在冰窟一样,又冷又疼。

他缓缓坐了起来,干净的床单上渗出了一摊血渍。

睫毛轻颤,蓦地有些难为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敲了敲门,里面的人顿时没了动静。

“叶姐姐,我好疼。”

她推开门,坐在床头的林子矜脸色煞白煞白的,脆弱得像个玻璃娃娃。

“你受伤了吗?”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儿?

“我……我,我没事。”

他羞涩的垂下眼睫,冰凉的手却抓住她的衣衫不肯放开。

(宿主,你再好好闻闻,熟不熟悉。)

呃?

“叶姐姐,你可以帮我拿一下月事布么,在爹爹住的房间里的衣柜里。”

“呃,好。”

她恍恍惚惚的出了房门,又恍恍惚惚的将东西递给他。

就离谱。

剧痛袭来,他还没走下床整个人便跌倒在地上:“叶姐姐。”

“没事吧。”

她将人抱了起来,好人做到底,直接抱着人来到了茅厕。

“对不起叶姐姐,我实在是太痛了。”

“没关系,有事就叫我。”

“嗯。”

他眨了眨眼,桃花眼里流露出了一丝隐秘的色彩。

趁空闲的功夫,她熬了一些红糖水。这种痛,也只能多喝热水缓解吧?

(渣男就是你这样说话的,没事儿就说多喝热水。)

闻言,她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我是女的!”

(知道了,知道了,渣女。)

看着床上被血染红的床单,这床是不能睡了。

“叶姐姐,我好了。”

“哦。”

他羞涩的揽住她的脖子,整个人缩进她的怀里。她将他带进了她住的房间,贴心的为他盖好被子。见她要走,他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叶姐姐,你要去哪里?”

“我去给你倒一碗红糖水,喝了会好受很多。”

“好。”

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摸了摸柔软的被子,心跳又开始不正常的跳动了。被子床单枕头上都有她留下的味道,很令人舒心。

喝下一碗温热的红糖水,他感觉腹部都温暖了许多。但隐隐作疼的肚子,仍然让他有些不好受。

“叶姐姐,我疼。”

他抱紧了她的腰身,浑身颤抖个不停。

看着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抱着她的林子矜,她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坐在床边,将被子拉上来一截,将人裹得个严严实实。

他疼,她也没有办法啊。

“叶姐姐,我好痛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瞎说什么胡话呢。”

他本就体寒,加之今日落了水,好巧不巧,月事又来了,还真是祸不单行。

“叶姐姐。”

他眼尾挂着几滴泪珠,柔弱的哭腔我见犹怜。

他鼓足勇气,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修长纤细的脖颈飘过一抹绯红:“叶姐姐,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我好痛。”

他的小腹比她的手还要冰冷。

“好吧。”

她认命般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会沦落到做这种事啊。

这个世界太离谱了。

林子矜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她冷硬的下巴,用力抱紧了她的腰身。眉眼低垂,幸福的扬起唇角,他很想成为她的夫郎,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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