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浔安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意。腼腆的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那……我先回去了,表姐随时可以到我家来吃饭。”
“好。”
“恩人,你受伤了吗?”
林子矜看到她换下的衣裳,正准备帮她洗了,没想到水盆里都是暗红色的血。他一着急,拿着衣裳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却猛的看见了她面前站着一个芝兰玉树的小公子。
纯真无邪,让卑劣的他无地自容。
“没有,是打猎时野猪的血。”
这人还真勤快。
(要不宿主干脆娶了人家,有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不好吗?)
它越想越行,宿主这个懒鬼,就缺个贤内助。
叶霜君:要娶你娶,还做不做任务?
狗系统,一天自甘堕落,混吃等死,报废算了。
“表姐。”
他是谁,为什么在表姐家?
还在给表姐洗衣服?
等等,他好像有点眼熟。
“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夏浔安,他是借住在我家的林子矜。”
“你,你好。”
林子矜怯生生的拉住了她的一截袖子,整个人往她身后瑟缩了一下。
“你好。”
夏浔安点了点头,听到他的名字他就知道他是谁了。听说他有一个不守夫道的爹,在青楼里学了很多勾人的手段。也有人说,他们父子二人都是狐狸精,很是下贱,不知廉耻。
表姐一个人在家,孤男寡女的,万一,万一他勾引表姐……
他的心沉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好。
“对了,这些糕点你带回去吃吧。”
还好她买了很多,放久了也不好吃。
夏浔安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谢谢表姐,那我走了。”
表姐她以前没出过门,肯定不知道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他得找个时间和表姐好好说说这件事,不能让表姐的名声被他们父子二人连累了。
“他,好像很讨厌我。”
林子矜眼眶红红的垂下头,他知道他很不堪,但那人是她的表弟,她会不会因为他而讨厌他,疏远他?光是这样想着,他就觉得难以呼吸,心口很痛。
叶霜君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又不是万人迷,还能保证每个人都喜欢他?
但心硬嘴软的她,当然不能将心里的话吐槽出来。
免得这人出了意外,她的任务就失败了。
“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你是为自己而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真像个流浪的小狗狗,可怜兮兮的,随时怕主人抛弃。
“你会不会讨厌我?”
他仰起头,泪水涟涟的眼睛有一丝红肿,瞳孔里的希冀像漫天星光,专注执拗,只为眼前的人而闪烁。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会。”
他是目标人物,她恨不得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平时说话都怕说重了,影响他脆弱的心灵。
“你真好。”
他忍不住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身,冷冽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儿,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怦然心动。
如果之前所有的不幸都是为了遇见她,那么那些吃过的苦也值得了。但他只想更私心一点,他想紧紧依附于她,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
叶霜君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怀里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她的衣衫都浸湿了。
太能哭了吧。
救命,头疼。
还没走远的夏浔安一回头,便看见了庭院门口相拥的二人,他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就知道……那人心怀不轨,不知廉耻,男女授受不亲,他竟敢抱表姐?
他攥紧了衣袖,林子矜的身份如此低贱,根本配不上表姐。何况,他早就婚配给了一个死人,再黏着表姐,会给表姐带来霉运的。
他要回去告诉爹爹。
“别哭了。”
“嗯,我,我不哭了,你不要嫌弃我。”他擦了擦眼泪,鼻头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胸前的衣襟,“恩人,你把衣裳换下来,我帮你一起洗了。”
“没事,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恩人什么的,听着怪怪的。
“那我叫你叶姐姐可以吗?”
他欣喜的扬起了眸子,羞涩的攥紧了指尖儿。
“随你。”
她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坐在了院子里的藤椅上,月落桂树,沁人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蜡烛摇曳,莹白的指尖儿翻过一页书籍。越了解这个世界,她越觉得这个阴阳颠倒的世界越神奇。
林子矜坐在小凳子上,细细的揉搓着水盆里的衣裳。目光悄悄看向她,她看书的样子让人挪不开眼睛,矜贵文雅,却没有半分读书人的迂腐。
村里基本上没有一个有学问的人,只有个别两个稍微识字的,还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者。
而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在火红的烛火映衬下,她的指尖儿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好看得不可思议。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想象中,床幔摇曳,那只手似乎有魔力一般一点一点解开了他的衣衫,冰凉的触感落在了他的肌肤上,引得他一阵颤栗。
猛然回过神,他的脸色犹如煮熟的螃蟹一般,红得似乎能滴出血。还好夜色昏暗,她也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宿主,你闻到了吗?)
“什么?”
(春天的气息。)
它捂住嘴,它懂,但它不说,有人思春了,哈哈。
但以宿主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春天也能变成冬天。
“怎么,你想找对象了?”
系统还有公母?
这倒是奇了。
(我只是一个没得感情的系统。)
它敢找对象,就怕主宰之神直接把它灭得连渣渣都不剩。
“谁知道你有没有夹带私货呢。”
(没有!)
“急什么,我的好系统。”
系统自闭了,她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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