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意感觉自己血压都要升上来了。
连夏涵其实根本没睡着吧!
“哥……”他不死心,又小声喊了一句。
连夏涵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哥……你醒着吗哥。”
付予意凑过去,和连夏涵鼻尖对着鼻尖,试图用意念压迫他睁开眼。
连夏涵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付予意不死心,又绕到床尾,和连夏涵身下的被子较劲。
结果对方横空一脚,险些踢到他的脸上。
付予意捂着鼻子慌不择路地后退到墙角。
连夏涵怕不是在房顶开了天眼吧!
付予意坐在地板上思忖再三,决定出门换个房间碰碰运气。
他踮起脚尖无声地向门外走去,直到转移到走廊里。付予意靠着墙壁,这才总算重重地了一口气。
考虑到noel自己一个人住,成功的几率比较大。付予意本想去noel的房间,结果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任务失败,反而提高了警觉,竟然把卧室房门反锁了。
付予意拧了两下,房门完全无动于衷,他只好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松开手,将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
温衡和周确屿的房间。
付予意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喉咙。
这两个看上去,哪一个都不像是自己能打得过的主。
不过温衡今晚醉的像坨烂泥,基本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类的一切思考能力。周确屿把人背到二楼来也折腾了一圈,估计现在已经累趴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付予意暗自握紧了拳头,疯狂自我催眠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指放在了走廊尽头的房门把手上。
“咔哒”一声,房门居然被顺利拧开了。
看来温衡晚上耍酒疯这一遭果然把两个人都累够呛,连卧室门都不顾上锁了。
付予意顿时心中大喜,简直天助我也。
他小心谨慎地推开门,果不其然,一盏台灯安静地坐落在床头的位置,整个房间被昏黄的光线笼罩着,看上去温馨而柔和。
台灯的旁边,是周确屿微微侧着身子,宁静而安稳的睡颜。
灯光穿过薄薄的灯罩,映射出一道柔和的光晕,像轻柔的飘带似的无声铺洒下来,拂过周确屿脸上的每一处轮廓。
付予意在内心痛哭流涕捶胸顿足,这么绝美的画面,他居然忘了带手机。
这要是拍下来做成小卡,得值多少钱!
他对周确屿是万万不敢造次,只好把目标转向另一张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温衡。
付予意原本打算按照老办法,将绳子系在温衡的脚上,结果他定睛看去,才发现温衡趴在床上,别说没换衣服,甚至都没有脱鞋。
看来把温衡背上来扔到床上,已经是周确屿和他最大的友情极限了。
付予意无计可奈,只好把主意打在温衡的手腕上。
年轻人,早饭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刺激。
怕惊扰到两个人,付予意为了不发出声响,干脆蹲下身,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扶着床尾一点一点往前挪。
等他终于挪到床头,正要解开温衡袖口的纽扣之际,头顶却猝不及防传来一句低沉的嗓音。
“……谁?”
付予意:!!!!!!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就看见周确屿半阖着眼睛,在台灯的映照下静静地望着他。
付予意被看的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在做起床任务的时候体验到比看鬼片还刺激的感受。
他装着胆子,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周确屿的名字:“……屿哥?”
周确屿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依旧微微垂着眼。
“予意?”他极为轻地开口。
付予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好心虚地点了一下头,一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绝望表情。
周确屿却不知为何,不再有任何言语,只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脸。
两个人沉默地凝望对视着,昏黄朦胧的灯光彼此眼里悄然流淌。
许久,周确屿缓缓抬起手,将自己的掌心落在了付予意的头顶上。
作者有话说】
雀总:谁懂,想摸小狗想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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