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以后,五条悟就变得干劲十足。
没等织田作之助再说什么,他就扫出了咒灵留下的那点咒力残秽,顺着蛛丝马迹去抓咒灵了。
他走得太利落,破败不堪的院子里被撇下的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还是孩子心性的江户川乱步有些按捺不住的先开口了。
“织田,你见过老师做的那个帝皇战甲模型吗?”
好吧,赤子天性,不意外。
太宰治有点想扶额。
织田作之助回忆了一下,肯定的摇头: “老师还没做。”
江户川乱步顿时眼睛一瞪: “那不就是唯一一份了吗?!不行!”
“织田,如果我帮你在五条悟之前解决这件事,你可不可以请老师也帮我做一个?”
江户川乱步翠绿的眸子里满是期冀,然而织田作之助却很残忍的在他的注视下,再次摇头。
“抱歉,这是我的事,我不想麻烦老师。”
老师已经为了他向五条悟开口请求帮助了,织田作之助也不想再让老师为他的私事挂心。
太宰治神色沉郁的问: “织田作,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这是我的事”?
“横滨这边的旧宅出事,老师身边会替老师过来查看情况的人,只会是我。”兰澍最相信的人就是织田作之助,何况这栋房子对他们两人来说有着别样的意义,所以只会是织田作之助,只是他。
“怎么会刚好在房子过户之前发生火宅?再晚一天,这栋房子就不属于老师了。时间掐得这么准,让我想起了之前突然看中这栋房子的买家。兰波当时提醒老师最好将见面会谈的地点放在东京……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所以织田作之助来了,以免暗处的人又想出什么毒计。
“既然知道是有人想害你,你为什么又要来?!”太宰治从见到织田作之助的那一刻起就在忍耐,现在他的情绪终于爆发。
“你就不怕回不去吗?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的老师吗?!”
“你都已经脱离了这个烂透了的地方啊!为什么要回来?”
一声声都是质问,可太宰治的语气却愈发的平静,只有他脸上的表情——那双泛红的眼眶,才透露了主人心中的真实情绪。
织田作之助短暂的惊愕后,反而很心平气和的向不知道为什么很担心他的太宰治解释: “我不回来的话,也许对方不会罢手。”
“我不能让那个人盯上老师。”
此话一出,太宰治彻底哑口无言。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黑发青年的单薄身影,过去他不知道多少次发自内心的感谢对方,是对方改变了织田作之助的命运,改变了很多很多……
可这时候,人性的卑劣让他有些无法抑制的想要去憎恨对方。
因为织田作之助也是为了对方回来的,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变嘛?
旁边在他们俩说话时就保持沉默的江户川乱步似乎看出了什么,他嘴里含混的嘟囔了一句什么。
织田作之助却耳尖的听到了,与此同时,他几乎是猛地扭过了头看向江户川乱步,剧烈又突然的动作使骨头都要发出哀鸣。
“你说什么?!”
江户川乱步被织田作之助吓了一跳,这个红发青年到刚刚为止一直都很平静,仿佛面瘫般的一成不变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恐怖,脸部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眼神更是凶狠的极为瘆人。
“织田作?”太宰治愣愣的看向突然像是要去杀人的织田作之助,这个样子的织田作之助,宛若暴怒的雄狮,他从来没见过。
哪怕是在书里那些成千上万个平行世界里,太宰治都没看到过这样重拾过往杀心,气势锋利迫人,随时都要择人而噬大开杀戒的织田作之助。
他见过的,只有被看似平静的生活逐渐磨平利爪的孤狼在失去一切后,抱着莫大的痛苦和生无所恋的绝望,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织田作之助。
那一张张痛苦到麻木的脸,几乎已经让太宰治下意识的忘记,织田作之助不过年长他五岁,在命定的终局到来之时,也不过才23岁而已。
织田作之助死的时候,还很年轻,只不过生活的坎坷与收养五名孤儿,过早成为单身父亲担上养家的压力,让他的气质越来越比真实的年龄更加成熟稳重。
而眼前的这位织田作之助,自从他14岁决定不再杀人改行以后,辛苦打了四年工,在十八岁那年就遇到了改变了他一生的那位老师,人生从此从狭窄泥泞的小路拐到了平坦开阔的通天大道。
在那位尊敬可靠的老师身边,织田作之助终于获得了稳定正常且安逸的生活,他不用再为生活奔波操劳,不用再去做没有文化没有身份的人才会做的危险工作……
即便过往的经历给织田作之助留下了无法消磨的痕迹,让他变得稳重,习惯谨慎,可他也具有年轻人应有的热血,朝气,活力。
就像现在,在得知针对他的人已经盯上了他的老师时,他不会为杀不杀人去犹豫,他只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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